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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嬤嬤心裡明白的很,不論大太太什麼模樣秉性,這門婚事都能成,老太太不會在那個節骨眼上同國公爺鬧得不可開交,她寬慰道:
“國公爺如今成熟穩重許多,應當不會再像年輕時候不管不顧了,大姑娘好歹是嫡長女,應當不會亂來……”
老太太嘆息道:“我能做的就是替兒孫留條後路,其他也管不了那麼多。”
謝嬤嬤聲音極輕道:“只是可惜了惠王,從太孫之位跌落泥潭,如今過得更是如履薄冰……”
老太太語氣堅定道:“這只是暫時的,先太子能謀善斷,出類拔萃,惠王肖父,必不會蟄伏太久……”
謝嬤嬤不知怎麼,後背竟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她抿了抿唇,終究沒有多言,只暗自盤算著,還是要讓夏裡早日脫了奴籍求得自由。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老太太均勻的呼吸聲,謝嬤嬤這才閉上眼睛,關上思緒的大門,沉浸在一片寂靜中,安然入睡……
第二日清晨,外院小廝終於將夏裡要用的通脫木給送了過來,對於用木頭做花這事兒,很多人都不理解,連老太太都拿著一截木頭沒瞧明白。
不過老太太很是善解人意,做通草牡丹這幾日夏裡不用當值,只管用心做花。
屋外豔陽高照,雪也消融不少,就是風太大吹的物件滿道跑,夏裡只好將矮桌搬到窗欞下,這樣既可以曬太陽光線又足,做手工很是方便。
麥冬和香薷怕她人手不夠,忙好後一道來找她,夏裡此刻正在取芯,瞧著矮桌上放著白白的木芯,麥冬好奇的拿起來把玩。
“夏裡,這通脫木芯瞧著好特別,怎麼拿來做牡丹啊?”
香薷默不作聲拿起一截仔細觀察,夏裡手上動作不停,淺笑道:“你待會兒就知道了,即是來幫忙的,就別幹看著了,趕緊幫忙取芯。”
香薷看了看夏裡臉色,柔聲道:“我們幫你把木芯取出來就走,不會跟著偷學的,你放心。”
夏裡不是愛藏私的人,就算她們看會了又怎樣,又不是人人都能做出形態逼真的花卉來,這不僅考驗動手能力,還得看審美天賦。
她笑容滿面道:“不必大驚小怪,你們若感興趣,跟著學也無妨,就跟絨花髮飾一樣,會做和做的好看是兩碼事,你們多學樣技藝傍身,也是好事。”
香薷眸光微閃,夏裡待人真誠,在這府裡對她充滿善意的人屈指可數,看著她弧度優美的側臉,心也不自覺柔軟起來。
麥冬倒沒想太多,她拿起通脫木就開幹,夏裡將取芯的活計交給她倆,她自己拿著刀片紙,這可是個細緻活,片出來的紙薄了厚了都不成,稍有不慎還會弄破,她動作得格外仔細。
謝嬤嬤過來瞧時,就見三個丫頭,頭碰頭各自忙碌,她沒有出聲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夏裡將片好的紙片用剪刀剪出大大小小的花瓣,茜草過來瞧見書案上,矮桌上滿是花瓣,驚歎道:
“這得多細緻入微啊,一朵牡丹花瓣無數,多了少了都不好看,成品做出來,得需要多少片花瓣?”
麥冬揉著發酸的脖頸道:“我也不知道,你看看我取出了多少木芯,還得慢慢片出紙來,然後才剪成花瓣,好幾道工序呢,我力氣大,毀了好些,實在可惜。”
香薷比她有耐心,正學著夏裡的手法慢慢片紙,抽空瞧了茜草一眼,淡聲道:“茜草姐姐見諒,我們都忙的脫不開手,你自己隨便瞧。”
夏裡做事投入幾乎不怎麼理人,同她熟悉的人都知曉,茜草笑著道:“你們只管忙,老太太打發我來瞧瞧,我多瞧幾眼,待會兒好學給她聽。”
夏裡轉身拿起剪好的花瓣,放在溼布巾上增加溼度,溼度需要適中,太乾易斷裂,太溼又不便塑形。
然後她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