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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陵川是何心思,夏裡不知曉。
反正他不在她的人生規劃內,她和阿嬤把日子過好,比什麼都強。
府里人多嘴雜,即便老太太和夏裡沒告訴謝嬤嬤,可陸卿禾所作所為還是傳進了她耳裡。
當夜幕降臨,月光灑落在雪地上,泛起淡淡的藍光,謝嬤嬤提著燈籠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正房而去。
石蜜聽到動靜開門瞧見她,驚呼道:“這麼冷的天,您怎麼過來了,老太太這裡有我當值呢。”
謝嬤嬤表情寡淡,語氣溫和道:“我上了歲數覺少,想陪老太太說說話,你去耳房睡吧,有事我再喚你。”
石蜜轉過身望向老太太,看她可有事吩咐,老太太擺擺手道:“你去歇著吧,讓阿蘭陪我即可。”
老太太的孤獨和寂寞,不是年輕丫鬟能懂的,同謝嬤嬤夜裡說說話,多少能聊以慰藉。
石蜜乖順離開,謝嬤嬤將門關上後,先走到床榻前替老太太脫衣裳,扶著她躺下後將被子蓋好,屋內有地龍,不是很冷。
老太太習慣留盞燭火入眠,待謝嬤嬤躺在她腳邊的榻上,方才輕笑道:“你這老貨哪是來陪我的啊,是為孫女鳴不平來了吧?”
謝嬤嬤雙手交疊在腹部,淡聲道:“老奴可什麼都沒說,這話頭是您先挑起來的,不遭人妒忌的乃是庸才,我家丫頭樣樣出色,招人眼也是再所難免的,只大姑娘未免太小家子氣。”
老太太不自覺點頭,語氣不滿道:“她自小爭強好勝,什麼都同姐妹們搶,如今大了眼界更窄了,連個丫鬟都容不下,只怕將來難成大器。”
謝嬤嬤陪了老太太大半輩子,早將她脾氣秉性摸透,知曉什麼話能說什麼不能說,她幽幽道:“不用等將來,她已到花嫁之齡,有眼力勁兒的當家太太,都不會擇她為宗婦,她這般等於是阻礙了其他姑娘的路。”
勳貴人家極講究規矩,嫡長女若嫁的不如意,底下妹妹們必會受影響。
屋內燭火昏黃,瞧不清老太太神色,她意味深長道:
“孫輩裡頭只有陵川和晚喬尚能入我眼,我不指望丫頭們能有大用,她們不辱沒門楣就夠了。”
謝嬤嬤微微蹙眉,淡聲道:“大姑娘討好淑妃娘娘的意圖太過明顯,若是機緣巧合讓她成事,只怕府裡也跟著不安寧了。”
老太太耷拉著臉皮,聲音淡漠道:“淑妃瞧中了豫國公府那丫頭,卿禾比不了,我只怕她不擇手段出昏招,她這幾年不露面已經惹人猜測了,若是再禁足不讓見人,外頭不定怎麼議論,想找個像樣的夫婿,就更難了……”
哪怕再不喜歡大姑娘,也不能斷了她前程,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有些事謝嬤嬤隱約能感覺出來,只是她謹慎慣了,從不會隨意吐露,哪怕是跟夏裡都不會說,知道的越多對她越不利。
謝嬤嬤斟酌道:“這事兒還得看國公爺的意思,他若是看好三皇子,一門心思想把大姑娘塞進去,您也沒法子弄。”
老太太想到這就止不住的厭惡,她氣呼呼道:
“簡行這點隨他老子,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為個女人連家族臉面都不顧了,巴巴的上趕著討好,恨不得給他們母子倆掏心扒肝,宋氏也是愚鈍至極,十幾年的夫妻都看不出其中貓膩。”
謝嬤嬤嘆息道:“一個是嫡親姐姐,一個是自家夫婿,大太太又是把規矩刻進骨子裡的人,怎會往這方面深想。”
老太太嘴上怒其不爭,但對長媳還是看重的,她沉聲道:
“當初宋時宜奔著國公夫人位置而來時,我就知道她是個禍害,她將簡行迷得暈頭轉向,轉頭又同聖上有了首尾。
簡行也厚顏無恥,娶不著姐姐就來禍害妹妹,若不是時薇勉強拿的出手,我是萬不會同意她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