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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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忍不發,直到昨日才假裝毫不在意地向盧修斯詢問尋找復活石的進展。
他的感覺不會錯,能夠有如此療效的,只有復活石,只有它……
可是——“沒有,我的主人,很抱歉,還沒有任何進展。”
厚重的簾幕遮住屋外的光線,盧修斯稜角分明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脖頸,在一遍遍的鑽心剜骨後疲軟地癱在他懷裡,汗水漣漣。
那一天,裡德爾陰沉地來回撫摸著懷中人手腕處的黑魔標誌。他是第一個被他標識的人,一直以來,為他所信任,理所當然地信任著,而現在這個人的生命以最脆弱的姿態呈現在他眼前,無論被怎樣的折磨謾罵都只會機械地重複:“沒有,我的主人,沒有進展。”
……
撒謊!
他在撒謊!!
他在對我撒謊!!!
裡德爾的眼睛在這一刻黑得純粹、深不見底。
此時他是清醒的並且在無聲地暴怒著,有那麼一瞬間,他感到很傷心,他想起了那個失去一切的、瘋瘋癲癲最終死在他杖下的莫芬舅舅。那是他記憶中的恥辱,一直以來,他都以擁有那樣的親戚為恥。直覺令他對那種生命狀態避之不及,可是或許,早已在不知什麼時候他變成了和他舅舅一樣令人憐憫的人……是的,憐憫。他真是糊塗啊,他怎麼就沒發現,難道盧修斯眼中那一直令他心安的眸光原來是在傾述著憐憫麼?!
不、不、不——!
那一日,他本該用攝神取唸的,可是他退縮了。
他只是靜靜抱著懷中溫熱的修長身體,將下頜輕放在那散發著清淡氣息的白金長髮中,雙手冰冷。
§10
越是靠近山頂的古堡,中指上那枚從爸爸處偷來的古老戒指越是寒冷緊縮。裡德爾輕輕摩挲著冰涼華美的黑寶石面,他很早以前便循著戒指上的佩弗利爾紋章調查出這寶戒本是屬於斯萊特林傳人的。他也查到了當年他的教父亞倫西斯是透過怎樣的手段最終獲取了這枚戒指。至於最後為什麼會出現在蓋勒特?格林德沃那裡他已不想深究。
兩年前在卡蘭登堡內發生的襲擊事件確是在他神智模糊下所為,不過他同以往每一次一樣很快地就控制住了自己,然後他望著昏迷過去的卡蘭登夫婦,對之前的犯罪行為採取了放任的態度。
他並沒有殺他們,不過卻將他們投入地牢,順勢接掌了教父的勢力。他的手段爐火純青,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這種安排。
一報還一報,當時裡德爾這樣想著。誠然,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許愧疚的,不過那也只是對一直於他有養育之恩的爸爸而言。他也不知道究竟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養成了這樣冷淡理智的性格,人家說這很像鄧布利多。
那可真遺憾,他冷冷地笑著,並相信那位遠在霍格沃茲城堡的校長先生也是這樣認為。不過這種心思他總是不捨得在蓋勒特面前露出一絲一毫,如果說有什麼他和如今的死對頭相一致的話,那就只能是兩人對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情感了。他們倆都是如此真誠地熱愛著那個人。
雖然有時候裡德爾總會有種自己並不完全瞭解爸爸的錯覺,可是這並不妨礙他竭盡可能地與之親近。相比鄧布利多的戒備,格林德沃給他的愛是毫無雜念的,純粹的,他很珍惜。
可是也許他天生就是不適合接受這樣感情的孩子。面對格林德沃時,他總是百般順服,又在心中暗生焦躁叛逆之情。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擅長這樣對待一個人。
所以有時候他會對爸爸心生悔恨,他清楚自己永遠也成不了蓋勒特所希望他成為的樣子。
所以在聽說卡蘭登夫婦倆逃出地牢的訊息後他只是淡淡地擺了擺手,默許地放行,不再過問。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