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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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片斷裂之地。
因為是私人領域,這裡被禁止幻影移形。裡德爾一身黑袍,氣定神閒地拾階而上。身後卡拉多克望著一眼看不到頭、沿著高聳山勢建成的破敗石階叫苦不迭。從月亮落下,到現在晨霧悉數散去,他們已經走了將近三個鐘頭,還只是在城堡外圍打轉。可憐的體能值幾乎為零的迪爾伯恩醫師臉色灰白,氣喘連連。
“也許你需要一根手杖,我有點記不清你爺爺用過的那根是什麼樣子了。”前方高處裡德爾再次停下腳步,折過路邊的一根樹枝來回變化著,有點小惡劣地笑道。
“絕、絕不要!”受到刺激的卡拉多克氣惱地抹著汗。“你先上,我總會趕上來的。”
他累得連先前刻意的敬語都忘了,裡德爾倒也並不想提醒他。爬了一早晨,他也覺得有些熱,所以只是沉靜地站在山道高處等待卡拉多克趕上來。
或許只是路途中的同伴,不是朋友。
他抬頭眯眼看著那些參天的古木,有些叫得出名字有些叫不出。他想起之前卡拉多克說的那句話:“是您親愛的手下們——或者朋友們——像最近報上說的那樣?”
不知道自己那位偉大的、亦父亦師的鄧布利多看到那篇報道時會怎麼想呢。
“我很高興聽到你把他們稱作朋友,湯姆,我以為他們更像是僕人。”
巫師那雙犀利的湛藍眼眸透過半月形眼鏡平靜又嚴厲地注視著他,彷佛他還只是個小孩子一般——這完全可以想象得出。
“愚蠢……”裡德爾嘟囔著,這些年他隨心所欲慣了,難免有些不快。他凝望著身側這些盤根錯節的潮溼古樹,幾乎是每一根枝椏和粗壯的根部都被覆蓋上一層黃綠色的微微顫動的地衣苔蘚。“我在呼吸著腐朽的氣息……”這麼想著,他內心火熱地焦灼起來。
他看見轉角處卡拉多克終於歡天喜地地趕了上來,卻在抬頭的瞬間愣在原處,複雜而戒備地望著他的眼睛。
又變紅了麼……?果然。
裡德爾扭過頭,一隻灰黑色的水鳥橫掠過天際。
他並不埋怨自己的命運,薩拉查選中他是有理由的。也不知是由於長期近親通婚造成的性格缺陷還是後天對魔法的沉迷,總之裡德爾深知,自己的內心有那麼一部分確實是病態的、瘋狂的、火熱的。那是一個醜陋的傷口,刻在靈魂上,無法遮掩。他總是有很強烈的自我厭惡感,在做著那七個分裂人格的時候他很開心,非常開心。他拋棄了不好的自己,感到由衷的滿足,只有他才有能力做到這一步,古往今來。沒錯,身為薩拉查的子孫,他同樣也是極端自信的。
只有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能與自己並肩站在一起……
裡德爾冷淡地轉身繼續向上爬,卡拉多克默默無言地跟在他後面。
是的,我的……“朋友”們。
有些事情,即使沒有我他們也會繼續幹下去,我相信。
他冷靜地想著。
不過即使沒有付出對等的代價黑魔王也決不允許背叛的存在。眼前這條馬蹄形的山崖小路一圈又一圈盤桓著,彷佛在考驗他的耐心一般。路旁那些高過膝蓋的雜草、冰涼的露水、窸窣的蟲鳴……難以忍受,就好似他這些年最親近的人臉上時時準備浮現出的、他甚至已經想象到的那潛藏的笑意,或許,透著嘲諷?他怎麼就一直沒想到呢?
卡拉多克說,早在一個禮拜之前,自己每晚必喝的藥劑中的主要成分便改變了。
按照盧修斯?馬爾福的意思。
初初聽到時,裡德爾幾乎要暴怒起來,但他也幾乎是立刻就鎮定下來了。
並沒有不適感,相反,這幾日喝的藥劑意外地與身體契合。一些早先喪失掉的情感也逐漸回到身邊,大腦也已經很久沒保持過如此長時間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