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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娘一愣,顯是有些唬住,“妮兒,妮兒她說了?”愣怔過後,卻是一捶大腿,頓足捶胸道:“就知道這妮子素來是個傻的,都囑過她了,莫對人言起,竟還是漏了出去,這是成心不想讓她老孃活啊!”
蘇辛略抽了抽嘴角,眨巴眨巴眼睛,對眼前這副活潑潑老嫗捶胸呵問蒼天的冤屈控訴圖是不知該哭該笑。
韓大娘著實頗為可愛。
也或許是蘇辛可愛。
蘇辛見韓大娘哭個不住,袖子在臉上一抹一抹的,竟也像她那傻閨女般越來越沒心眼兒起來,也不怕給外邊人聽到。韓大娘不怕,她蘇辛怕。於是情急之下,蘇辛拔下頭上的白玉簪,趁她兩個袖子迭換之時,一個剛落,一個要抬未抬還沒遮住哭花了的老臉之際,趕忙在她眼睛前晃了晃。
韓大娘一時忘了哭喊,只拿眼睛隨那玉簪搖擺,半抬著的袖子淚漬斑斑,看得蘇辛不禁就樂出了聲兒。
“小王爺賞你的。你莫哭了。”
韓大娘一愣,“做啥要賞我?”
蘇辛神秘一笑,“你說呢?難不成我還真是為了自己的好奇才急急召你來的?”
“那、那是……”韓大娘一著急站了起來,見蘇辛高深莫測地點點頭,又復一屁股重重坐下,“作孽啊……”
蘇辛愈奇,緣何會有“作孽”之語?
“當真是小王爺知曉了?那他……?”
“你照實將當年事說與我知便是,莫管那麼多。”
韓大娘打了個顫,“不管……不管……”卻猛地抬起頭來,“我真不知道啊……姑娘,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說至急時竟欲朝蘇辛跪下去,也不知是當真嚇得求饒還是腿軟。
蘇辛皺眉扶起她,“什麼大不了?無人知是你說的,你也須得小點聲才是,否則倒是你自己給嚷了出去,徒惹老王妃那邊懷疑!”
韓大娘果然禁聲,眼中流露出更加恐懼之色,蘇辛見之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果然要有些眉目了,憂的是瞧韓大娘這般慌亂,事態之嚴重可想而知,不知到時晉蘅能不能承受得住。
“李、李媽媽……”
那李媽媽是晉蘅父親的奶孃,所以府裡恭稱一聲“媽媽”,也是這府裡獨一無二的稱呼。是以提到“李媽媽”時,是不會有第二個同名同姓的相混淆的,找起來也就方便些。
當蘇辛狀似無意地問起老一輩的僕婦都還有誰在這院子裡,而那傻丫頭沒心眼兒地說出她老孃時,蘇辛遣走了旁人,只和傻丫頭閒談,問她些她娘平時的喜好厭憎,以及交好的老姐妹云云,竟真給她聽到了“李媽媽”的名字。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天意助她,可不令人興奮麼?
卻說那韓大娘,叫了聲“李媽媽”,眼中淚又復盈眶,只是這回卻是無語凝噎,欲語還罷。
李媽媽無依無靠,據說是個被休棄的可憐婦人。談起被休棄的原因,竟是一時大意,夭折了懷中嬰兒,夫家一怒便不顧她剛剛臨盆未久,攆了出來。幸得當年晉蘅的祖母因緣際會下將之收留,那時晉蘅之父已經兩歲。
李媽媽失子,便更對晉蘅的父親百倍小心呵護,二人感情親如母子。
後來,晉蘅的父親帶回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女子,交由李媽媽看管,這一看,便是終其餘生。那女子因病早逝,晉蘅之父哀毀太過,整日呆坐在廊間,眼睛紅得嚇人,卻再沒了淚,不幾日,便也隨之而去。就在閤府上下悲悼哀嘆之際,李媽媽也撒手人寰。
人皆言李媽媽自小將王爺帶大,又悉心照顧了那女子數年,實在承受不住這雙雙陰陽永隔的打擊,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悲慟太過,竟也隨二人而去。自晉蘅祖父戰死沙場,晉蘅祖母聞訊半晌無聲,獨自回房後竟三尺白綾殉情起,晉蘅之父便更加視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