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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沈誘慌亂跑過去,一把扶起沈月修,見她臉色蒼白,顯然是失去了意識,「媽,你怎麼了?」
顧不上地板的玻璃渣子,沈誘去夠摔到角落的手機,按了按卻怎麼沒反應。
沒電,她忘記沖了。
她伸手摸沈月修的口袋,萬幸終於摸到了手機,連忙撥打急救電話。
等到醫院忙完一切以後,已經是凌晨了。
沈月修中途醒過來一會兒,不過很快又睡過去了,沈誘替她掖了掖被子,才輕輕帶上病房門出去。
過度的緊張感後,是深深的疲倦。
剛剛醫生說她媽暫時沒什麼問題,白天醒了就能出院。
昨天的報告在電腦上能檢視到,總體來說沒什麼大事,但四十歲的年紀,心腦血管方面的確多注意。
這次是沒事兒,那下次呢?
沈誘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思緒漸漸放空,片刻後手臂和腿上的灼痛感才緩緩感覺出來。
真想有個人能抱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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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幾個人在海底撈,吃完沒事就待包廂裡開了會兒黑,看著時間慢慢指向中午,談灼才起身往外走。
週末的生日宴在晚上,陳宴他們組的局,白天也就是這會兒他得回老宅一趟,那邊有家宴。
談家辦生日宴這事兒,說隆重也隆重,說隨便也隨便。
談灼一向不在乎,不過是個商圈人談生意的好機會。
剛出門,張秘書發來一條微信:出來了嗎?我在街對面接你,談總也在。
談灼直接無視,面無表情地上了計程車。
車廂內的人,將會所門前的一幕看得清楚。
他這個兒子,固執得很。
像他母親。
張秘書為難:「談總?」
談致遠咳嗽幾聲,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小瓶藥,倒出兩粒就著水吞了下去,嘆口氣:「算了,隨他吧,能回去也算不錯了。」
至少沒跟前幾年那樣,為了不想見他,甚至去了國外。
後來高中回了國,也不住老宅,一個人在學校旁邊租間公寓,回老宅的次數屈指可數。
張秘書也沒轍:「再過幾年,長大些說不定就能理解您了。」
談致遠搖搖頭,眼角的皺紋已然遮不住,歲月的沉澱讓這個身居高位的男人變得比以前溫和許多,「他媽媽的事情本就是我不對,怪我也正常。」
話音將落,談致遠又咳嗽幾聲。
「談總?」張秘書有些擔心,最近談致遠咳得比以前厲害很多,藥也吃得不少,效果卻沒什麼大用。
談致遠擺擺手,示意他無礙,「走吧,回老宅,還有一群如狼似虎的人等著。算計不了我這個老的,就要去算計小的。」
他還挺怕他那兒子,到時候不耐煩直接走人。
老宅的晚宴在前廳,來的全都是港城商圈裡有頭有臉的人,談灼耐著性子見了幾個回合,便放下酒杯去了後廳。
亦真亦假的名利場話術和恭維,談灼自小沒少聽到。
但也沒少厭惡半分。
晚宴足足幾個小時才散場,時間一到,談灼把手機揣回兜裡就要離開。
後廳的門被人推開,田昕薇拎著輕奢腕包走進來,臉上妝容一如既往的精緻,「談灼,我找了你好久,你在這兒啊。」
「嗯。」他眼皮沒抬的應一聲。
田昕薇笑了笑,話音柔和,彷彿前不久兩人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了今晚你就成年啦,有沒有很開心?我聽陳宴說你們之前想去學校旁邊的網咖,結果被攔住了,這下好啦,以後打遊戲就能暢通無阻了。」
「還有,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