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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灼覷他一眼,面無表情:「一下午加一節晚修還沒看完,那別看了。」
他起身往前走幾步,兩根手指夾著卷子放到沈誘桌面,「過程挺全,分析寫在旁邊,看不懂的話要不要我教你?」
沈誘抬頭,對上談灼冷淡的眼神,片刻後低下頭:「不用了,我自己先看看。」
她伸手拿過卷子,心思卻完全不在這裡。
她拒絕談灼,是因為覺得他哪裡做的不夠好,哪裡不對,哪裡不合她心意嗎?
都不是。
恰恰相反,談灼幾乎是給了她在別的女生那從未有過的特殊,教她做題,替她出頭
談灼不是個主動的人,誰都清楚。
沈誘不傻,她隱隱能猜到這代表著什麼。
可她突然怕了。
她怕不是她猜的那樣,又怕是她猜的那樣。
這段時間以來,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共同的問題,即便不談他們之間的差距,不聽那些難聽卻現實的話,可還有一道壁壘橫亙在他們之間。
談致遠和沈月修。
他的父親,她的母親。
這又該怎麼辦呢?
那麼一段荒唐甚至不能見人的關係。
到了晚修下課,沈誘還沒訂正完,她剛要把談灼的卷子塞進書包裡,卻又停住。
最後還是把卷子放回他的位置上,一個人出了教室。
沈誘騎著腳踏車,不緊不慢地踩著,夜晚的涼風吹得她頭腦不知有幾分清醒。
昏暗的路燈,又打下一道影子,少年兩條長腿不疾不徐地踩著腳踏車,單手扶著車把,動作隨性。
「卷子訂正完了嗎?」
「嗯。」
「怎麼,心情不好?」談灼單手扶著車把,另一隻手隨便摸了下鼻尖,有些不自在。
沈誘轉眸看了一眼談灼,眼尾稍微上揚一點弧度,「我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嗎?」
「嗯。」談灼笑一聲,「我又不瞎。」
沈誘眼神很空,笑了笑:「那恭喜年級第一,宇宙無敵霹靂超級大學霸,理科一班學神之光,你猜對啦。」
談灼:「」
這都什麼稱呼,中二非主流啊。
他沒哄過女孩子,沒什麼經驗。
不過看她笑了,非主流就非主流一會兒吧。
兩人並排騎著,深夜的馬路,一片靜謐。
靜到除了聽到車輪滾過街道的聲音,還能聽到彼此因為騎車而用力的微重呼吸聲。
談灼想問為什麼心情不好,但見沈誘似乎不太想提的樣子,也沒繼續問。他岔開話題:「我生日宴,你來不來?」
「你想我去嗎?」
「看你情況。」
沈誘眼尾垂下來,熟悉地裝起可憐:「這樣啊,那我不去了。」
談灼無奈,轉過頭:「嗯。」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想。
哪有這樣兒的女孩,非得讓人把心裡話說出來。
尷尬死他得了。
沈誘看向談灼,眸底笑意促狹蔫壞,口型掩藏在深夜裡。
她悄悄說,我也想,特別特別想。
可她沒說出來。
-
週六,下午。
沈誘陪著沈月修去了一趟中心醫院,介於上次的意外暈倒,沈誘還是不怎麼放心,趁著放假帶她媽去做個檢查。
只是專家號不好排,預約的時間是在下午。
等好一通檢查做完,也不能當天拿到單子。
回去的路上,沈誘想著專家不久前問的話,眼神沉下來,有些許擔憂。
「你媽媽有過心腦血管方面的病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