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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誰是誰……
蕭縱看著面前的絹布,默默嘆了一聲,姨丈,實在是太無恥了。轉眼瞥了眼班列裡的韓溯,心下有些歉疚。
大明殿上十分寂靜,這檄文,眾人訊息靈便的早已經看過了,沒看的也都耳聞過了。
蕭縱沒什麼表情合上了絹布,扔在一邊,掃了一眼御階下靜悄悄的朝堂,淡淡發話議政,並沒有就那檄文多說半個字。
議政主議的自然是對叛賊司馬氏用兵相關諸事,比如糧草軍備等等,朝臣們早被天子連日來雷厲風行的手腕和一言堂似的強硬態度懾服,眼下天子對叛軍檄文中不堪入目的指責表現得出奇平靜,一點情緒都沒有,眾人又被弄得心底發悚,在殿上極其恭敬並且順著天子的龍鱗積極出謀劃策。
蕭縱因為對諸侯王早有忌憚,任不悔掌軍之後便時刻備戰,幾個州府重鎮兵馬警惕,後方屯糧充裕,軍械鑄造盈滿,是以現下突然發兵,緊要物資籌備排程上井然有序,絲毫不顯倉促混亂。
下朝之後,蕭縱回到寢宮中補用些早膳,依然很平靜,朝堂上他對那篇檄文的不以為意並不是像朝臣們揣測的那樣,強壓情緒裝出來的,其實他心中早就有些底,姨丈肯定會拿他那冤枉的名聲來做做文章,只是,這回韓溯好像又被他拖累了。
他本來還想著昨天他半途醉倒了,要麼今天散朝後留太傅在宮中接著敘會兒話,但有了那篇檄文,韓溯大約應該跟他一樣,不肖理會,但他權且還是避個閒。
且今日他在御座上看去,似乎瞄見太傅的面色不太佳,眼眶都有些發暗,好像沒睡好的樣子,該先讓他回去補個眠。
蕭縱一邊用早膳一邊尋思,突然想太傅的臉色這麼差指不定跟他昨夜醉酒有些關係,遂問一旁伺候的王容自己是怎麼回得宮,有無在韓太傅面前失態。
王容看著主子,一句話憋在腹中,滿面糾結。他很想說,皇上,昨晚上韓太傅趁您不醒人事剝了您的衣服。但……他不太敢說,也覺得這樣說不太妥,說不定只是個誤會什麼的……雖然他確實親眼看見了……他是無意的……
王容垂下頭,默默片刻,避重就輕稟告道,皇上昨晚上醉了,坐不得轎子,改乘了太傅府的馬車回宮,是韓太傅親自抱您上的車。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皇上昨晚醉得真沉,太傅從後院抱著您到前院,倒騰上馬車,您完全不覺呢。
蕭縱聽著,心下最先反應韓溯居然抱得動他。
王容瞅著不緊不慢兀自用膳的主子,再頓了一下,又補充說道,皇上昨晚醉得厲害,太傅在花廳裡間親自照顧了您半夜,奴才和程統領在前廳候著,還當太傅預備恭請您宿夜了。
蕭縱咬著一塊杏蘇,聽了小太監吞吞吐吐如此稟告,微微頓了頓,然後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不緊不慢把剩下的半塊杏蘇吃完,飲過一盞茶,如往常一樣起身去重陽宮處理政務。
王容跟在主子身後,見主子好像根本對他絞盡了一夜腦汁琢磨出來的暗示一點不起意,更糾結。
就在蕭縱見識了姨丈的檄文之後,隔天的晚上,秦王抵達了蜀州,王師與叛軍隨即交上火。這一戰秦王下令主動出擊,摸黑趁夜打了一整晚,狀況激烈,結果是叛軍折了兩萬餘,退守博州,王師首戰告捷。
臘月深夜,夜色濃黑,信陽宮廊下華燈晝亮,照淡殿前一院落濃重黑暗。沒有風,四下萬籟寂寂,燈光下,面兒細雪簌簌地落。
蕭縱在廊間靠椅上坐,寬敞的廊道里幾個大火盆炭火燒得正旺,一旁兩個小爐,爐上各自煨著一壺佳釀,承州竹葉青和靈州清酒。
蕭縱對小几另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