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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溯看著坐在桌邊的天子,溫雅的面容已經不復清明之色,迷糊漸深,眼瞼微合,透出幾分呆,&ldo;原來這就醉了,果然好淺的酒量。&rdo;忍不住輕輕揚了揚唇。
那廂蕭縱坐著已經不由自主開始微微打晃,韓溯放下酒杯,拿了個乾淨的玉碗,起身至花廳一角的小爐子邊,韓家唯一的千金待字閨中時每晚都有喝一碗鹿辱才睡的習慣,韓府後園便一直圈養著幾隻麋鹿,此刻小爐上餘火溫著的便正是潤滑如脂的鹿辱。
韓溯將玉碗倒了大半,轉身回到桌邊,蕭縱撐著額,雙眼已合成一線細縫。
韓溯又往碗中倒了些他沒有飲完的陳釀竹葉青,拿勺子攪了攪,近身至蕭縱身邊,伸出手臂扶住了蕭縱的肩背。
蕭縱酒品的另一樣獨特之處,便是聽話,他幾乎是本能地對周遭之人事表露出毫不防備和溫順。
韓溯剛扶上他後背,本就有些坐不穩的蕭縱整個人順勢就往後倚。
感覺到臂中放鬆靠下來的身子,韓溯微微收緊手臂,俯下身,在蕭縱耳邊輕聲道:&ldo;皇上,張嘴。&rdo;盛著鹿辱的碗湊向蕭縱。
玉碗邊沿剛沾上唇,蕭縱雖然閉著眼,卻本能地很配合,半張開了唇。韓溯扶摟著他,緩緩傾斜手中的碗,蕭縱隨著玉碗的傾斜一點一點仰頭,碗中白辱漸淺,順入微啟的薄唇。蕭縱邊喝邊朝韓溯掀了掀輕合的眼瞼,星眸半睜,大約是什麼都不甚明瞭的,漏出依舊呆然迷離的眸光。
清醒時屬於帝王的雍容,冷靜,自持,睿智,端肅,此刻全然褪去,酒意染透的俊顏,只剩下讓人移不開眼的淡雅、溫潤、順服。
韓溯深深看著臂中天子,如此情態,該是沒人見過。
鹿辱安神,加些烈酒則更加暖身。
韓溯一把抱起陷入沉睡的蕭縱往花廳裡間去。
裡間確是個小憩的地方,韓溯把蕭縱安置在了一張小榻上,他自己在榻邊坐下,一瞬不瞬看著沉睡中毫無防備的龍顏許久,斯文俊朗的面上平靜漸沉。
他知道天子信任他,很純粹的信任,也許還摻著幾分依賴,這種信任和依賴並不是人人都能得。
這很好,他並不想破壞。
他也不想讓天子為難,在他面前感到不自在,或者尷尬。有些事情他不會太多表露。
只是,卻不容他不去想,無法停止猜測。
蕭縱安靜地躺在榻上,呼吸輕淺,韓溯看著他的面容,伸手向他緊束領口上的扣子。
秦王進京數月,他並沒有與之過多接觸,寥寥幾次所見,他不敢肯定那個男人到底在盤算什麼,又對天子是何居心。可有些事情他卻看得清楚,那雙銳利淡色的瞳仁,看著天子時,從眼底深處迸出來的深深地佔有之色,是一個男人露骨的慾望。
行館一行,天子罷朝自閉寢宮,不由他不……
解開領扣,微敞的領子裡頸項上隱約斑斑點點,韓溯微微用力扯開掌下衣襟,白玉一般的胸膛布滿深淺淤痕,斑駁狼藉。
秦王。
混帳!
第四十七章
蕭縱全然沒有印象自己是怎麼離開太傅府又是何時躺到了寢宮的龍床上的,他被王容輕喚著睜開眼,頭頂上是再熟悉不過翻滾著雲海騰龍的帳幔。
睜著眼躺在床上呆了片刻,蕭縱在內侍宮婢服侍下起身更衣洗漱,頂著仍有些昏沉沉,隱隱作痛的腦袋上朝,暗忖,酒果然不是個好貨。
今日早朝上第一件大事,楚王對蕭縱的討伐正式做出回應,起兵謀反了。
蕭縱的先發制人,昭告天下出兵討逆,朝夕之間讓韓溯那篇刀鋒一樣犀利的討伐詔傳遍了大周境內。詔書傳至楚王府的時候正是當夜子時,楚王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