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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規整的領帶結。
許星野戴好了學士帽,池斯一把帽子上的穗放在了右邊,又仔細看了看她。
“可以了。”池斯一笑著說。
池斯一和許雲冉的座位在體育場後排,許星野在前排跟學院的同學坐在一起。
當喊出“經世濟民”四個字的時候,許星野感到自己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變得滾燙,擦著火花,刺啦刺啦地亮了幾下,然後又回到一片漆黑當中。
她仔細感受著那片漆黑,在那片漆黑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悄悄生長,與此同時,又有什麼東西正在死去。
她第一次走進山北大學是許雲冉送她來的,那感覺彷彿已經是上個世紀發生的事情。
她覺得,那個時候,好像連土壤都是肥沃的,隨便扔下一顆種子就能輕易開花結果。
新生報到之後是軍訓的暴曬,再然後,她第一次看到了“池斯一”的名字。
緊接著世界戴上口罩,度過了長達一個學期的遠端授課。
即使返回了學校,在很多時候,她不知道世界是不是還會變好。
她知道世界是會變的,可是她不敢篤信世界會變好。
因為連她自己都是一個旁觀者。
剛才在喊出“經世濟民”的時候。
她真真實實地覺得,這四個字只是一句口號。如果不是一句口號,又為什麼要喊出來呢?
他們喊完這句彷彿是祭奠自己情懷的口號,就要走上街去,成為金錢和名望的囚徒。
那理想是什麼呢?
理想主義又是什麼呢?
空談嗎?是會被嘲笑的嗎?
是空談吧。大概是空談吧。
也是會被嘲笑的,因為理想和理想主義都缺乏實用性。
可是,是空談就不談了嗎?會被嘲笑就要保持沉默嗎?
她想談談理想,也談談理想主義,哪怕只是空談。
體育館的後排,許雲冉和池斯一併排坐著。
“你也是這個學校的畢業生?”
“在這裡修過一個碩士學位。”
“我聽星野說你是博士。”
“嗯。”
“穿紅袍子那些?”許雲冉指了指臺下那些穿紅袍的博士。
“嗯,博士確實是要穿紅袍。”
兩個人沉默地看著臺下。
“孫文輝。”許雲冉突然輕飄飄地說出了這個名字。
池斯一轉過頭看向許雲冉。
“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搗鬼。”
池斯一轉過頭,看著臺下。
“你早就知道了吧?”許雲冉問。
“我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許雲冉的聲音很冷,“沒聽過那句話嗎?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到了授學位的儀式,許星野從座位上站起來,回頭看向了她們,伸手臂,舉在頭頂比了個心形。
池斯一和許雲冉笑著看向她,揮了揮手。
“不會有第二次了。”池斯一不動聲色地說。
正式離開學校以後的時間過得飛快,花市店在七月末重新開業。
一道玻璃牆把店鋪分成了兩個區域,前臺的堂食區域和後臺的烘焙、倉儲區域。外賣業務被停掉了,重心放在了線下到店的消費體驗上。
產品線也從原來的基礎咖啡品類,轉變為以產地和產區為核心,每週切換一次主推咖啡產區。
重新營業後的第一週,以山南咖啡為主題周,在店裡做了山南咖啡的杯測,吸引來不少專業的咖啡師和從業者。
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山南成立咖啡種植者支援中心的錢也有了著落。
這筆錢得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