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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與指向。漪嵐每每去“拜見”白崇一,都被他以“忙於公務”為由拒之門外。她隱隱覺出了危機感,幾經打聽之下,很快就知道了其中的緣故,心裡堵成了疙瘩,卻一時想不出解開的法子。悶了月餘,漸漸感覺身上有些瘀滯,不思茶飯,竟時而想要作嘔。起初她全沒在意,只以為是憂鬱成疾,便自己調製了些舒筋化瘀的丹藥吞服下去,然而卻仍未見有好轉之相,便自窺內經,兀地發現,竟是有了身孕,且胎心跳動已十分穩健。漪嵐先是驚慌,隨即又是大喜,她很明白這對她意味著什麼。因此,她要好生養著,悄悄養著,至少在瓜熟蒂落之前,不能輕易示人。因此,她向白崇一請辭了宗主堂堂主之位,躲到東山上修行去了。此刻的白崇一正流連於眾多鶯鶯燕燕之間,全以為漪嵐乃是使小性子,哪裡有心思理會她,便索性同意了她的請求,放她走了。
如此八九月之後,漪嵐果誕下一名男嬰來,用襁褓裹住了,縱身飛回宗門去。這期間,白元宗門裡熱鬧非凡,白崇一無心理政,族務國是均交給白楸處置,他一心只想著要儘快生出個兒子來,繼承自己的大業。然而,或許是天意弄人,無論他怎樣賣力,卻總覺得有力無心,不像臨陣打仗那般容易,看似勝了,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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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崇一自然是極煩惱的,這煩惱亂了他的心志,愈發無心於案牘,遇事總是煩躁不堪,對下也是多有震怒,與往日相比簡直判若兩人。一時間上下皆噤若寒蟬,不敢近前。漪嵐到了宗門後,並沒有直接去見白崇一,而是找到薩滿普一,見了面便撲簌簌地哭起來。
自從幫助白崇一服化了金丹後,普一便好似被掏空了精氣一般,身形日漸岣嶁,精神也萎靡下去,像是忽然老了幾十歲。見漪嵐懷中抱著個襁褓,又哭得梨花帶雨,趕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漪嵐堂主何故啼哭?”
漪嵐聞言,不僅沒有止住,反而哭得更慟,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普一有些不知所措,怕引起外人悱惻,忙關了門,又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有什麼事只管與我講便是,何故哭得這般傷心?”
漪嵐這才抽泣著,斷斷續續止住了哭聲,卻一時氣短,說不出話來,只得將襁褓敞開一條縫隙,露出了安然熟睡的孩兒面龐。普一先是不解其義,隨即猛然間醒悟,忙合上那縫隙,低聲驚問道:“這是?”見漪嵐輕輕點了點頭。普一忽然將頹靡的身子挺直了,不住地在屋內轉圈子。又折返回來,將襁褓挑開一條縫隙來,仔細端詳了片刻,問道:“宗主知道了嗎?”漪嵐搖了搖頭,啜泣著道:“他哪裡還肯見我!”又抬頭看著普一,滿眼含淚地傾訴道:“可憐我母子二人孤苦無依,走投無路才來求薩滿,替這孩子謀一條活路,我到九泉之下也得安心了。”說完,又嗚嗚地哭起來。
普一看了看孩子,問道:“這是個男娃嗎?”漪嵐點點頭,普一才勸道:“既已有了孩子,就不要那麼悲觀了,凡事要向好處去看,說不定會‘柳暗花明’、否極泰來。”
漪嵐又高聲道:“請薩滿救我們母子。”說完,抱著孩子就要向普一行跪拜大禮。
普一趕忙上前去扶,勸道:“這全是你母子二人的造化。只是近來宗主性情乖張暴戾,這麼大的變故,還是要謹慎些。你先在我這邊安頓下,待時機成熟時我便向宗主稟報。”又嘆著氣道:“我想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也定會給個說法的。”漪嵐拜謝普一救命之恩,由著他去安排,心安理得地住進了薩滿殿偏房中。
普一將漪嵐母子安頓下便急匆匆地趕去見白崇一。一進殿門,便見他正獨自一人坐在龍椅上,扶著額頭,暗自傷神。聽見普一進殿,也不抬頭看他一眼,直待其施禮稱頌,才擺擺手道:“罷了罷了。有什麼事嗎?”說著,抬起頭看了一眼普一,見他彎腰駝背,形容枯萎,知道乃是為自己服化金丹受到了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