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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上官老爺的嘴臉醜惡到了極點,此等判罰簡直就是草菅人命,可他偏還扣了個冠冕堂皇的帽子。
“另外,還有這無憂坊裡的女子男子。本官不懂民間執法手段,就還請府衙大人判決吧。”
那王侍郎說的時候,一臉奸相看著荼春衣,顯然是沒憋什麼好屁。
果然,堂上官爺朗聲說:“這個好說。將無憂坊所有伶人舞姬樂工等,皆充入官妓。即刻執行!”
驚堂木一拍,令牌一甩。
一個小小的民間樂坊就這麼充了公。
石頭砸水還帶個水花兒。無憂坊的寂滅,卻連哭都沒有聲音。
當晚,班主罰他們三個在院子裡練扎馬步,頭上頂水盆。
第二天誰面前有水漬,誰就加罰。
可不巧,當晚下雨了。
三個人便淋了一晚上的雨。
第二天天剛擦亮,坊裡看門小廝又急急忙忙來了。
叫三人快點去衙門,班主出事了。
紮了一晚上馬步的三個人一個摻一個,緩了半天才緩過腿麻的勁兒。
“昨日還好好的。出什麼事了?”
穿著青衣素裳的荼春衣心裡直跳:什麼事能鬧到衙門?
那小廝見人催,喘兩口繼續說:“班主殺人了!”
“什麼!?”
三人齊齊趕到京都府衙,那堂下跪著的青衣背影確實就是班主。
而他旁邊白布蓋著一個屍體,顯然就是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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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班主除了脾氣大,跟人並無冤仇,定是誤會吧。
荼春衣想著就跨了進去,看門的關差立即擋他。
他立馬陪笑臉:“各位差爺,小的是無憂坊伶人,還請放小的進去。”
堂上那官老爺這才晃晃悠悠地坐到位置上,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這才捏著嗓子問:“堂下何人?”
“回老爺,小的是無憂坊班主。昨兒夜裡跟吳老大喝酒,喝得興起聊得就沒了遮攔。我二人就起了點衝突,小的失手一推,將他推到了桌角。老爺明鑑,小的並非有意啊!”
無憂坊的班主,素日裡都是挺著搖桿搖著走的。
京都整個梨園樂坊,就他家最氣派、最富有、最出名。
如今班主他卻因為失手傷人,跪在地上極盡卑微地求這堂上官家開開恩。
荼春衣看得心亂如麻,他總想去把班主拉起來。
班主這一跪一拜,無憂坊的前途和榮譽就全沒了。
那堂上老爺清清嗓子,尖聲尖氣道:“失手?在場,可有證人啊。”
荼春衣他們三人當時在罰站,自然不算證人。
這時候出事酒館的小二跪到了堂下,對那官爺說:“回老爺,小的看見了,小的是生香酒樓的小二。昨夜我就看見了無憂坊班主跟吳老大在喝酒,喝完兩個人就打起來了,然後,然後小的害怕,就躲在了櫃檯後面偷看,我看見了,班主他故意推的吳老大。把他撞死的。”
“你撒謊!”
荼春衣咬著牙捏住衣角,衝堂上大喊一聲。
“大膽!何人喧譁!”
那堂上官爺聽了,驚堂木一拍,疑惑地眯著眼睛朝他看來。
一旁師爺連忙遞訊息:“是無憂坊的名角兒。”
“嚯,過來,本官瞧瞧。”
那堂上官爺露出一臉的猥瑣樣。
早前有一臺戲荼春衣在臺上見到過他。當時他就是這幅色眯眯的樣子,直勾勾盯著自己看,如今裝什麼不認識?
荼春衣穩了身子,踏著蓮花步到堂上。
他要行得端,走的正,不能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