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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是早上九點,許顏在鬧鐘鍥而不捨的提醒下,終於睜開眼睛。她換好衣服出去洗漱,表姐他們也差不多時間起來。
她很快洗漱好下樓,長輩們聚在廚房做飯聊天,四個小的打打鬧鬧,許雋和羅釗並排坐在客廳沙發玩手機。許雋不時側頭跟他說兩話,雖然表情淡淡,但看上去已頗為熟稔。
早餐是紅糖湯圓,寓意紅紅火火。 奶奶說羅釗是貴客,親自給他端來一碗,裡面滿滿當當十個大小均勻的白胖子,上面撒著蜜過的玫瑰花和紅枸杞。
許顏有點攔:「太多了,他吃不完的。」
奶奶堅持:「小羅看著就是身體好的,這點算什麼。」
許顏想說胃口好跟身體好關係不大,況且人不愛吃甜的,看奶奶殷切眼神,話又吞回去。只能偷偷瞅羅釗,眼神明顯——我待會兒幫你啊。
結果,羅釗很給奶奶面子,大口大口,邊吃邊贊,誇得奶奶臉上開花。
容城這邊有傳統,年初一的湯圓裡除了紅糖,還按機率包蜜棗,比如一家十個人,就包二十個帶蜜棗的,吃到的人來年不止紅火,還生活甜蜜,心想事成。
許顏幫羅釗數了數,他吃十個湯圓裡面,竟然八個包了紅棗,包括她在內的其他人,基本一人一個。她奶奶這心也真偏得沒邊兒。
許顏猜羅釗可能從未過過這樣閒而忙碌的年。 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早餐要麼跟許雋玩遊戲,要麼陪她家人聊天,他特別會找話題,無論跟爺爺奶奶,表哥表姐,亦或幾個小鬼頭,都能很自然的聊到一起,更別說本來就隨和喜樂的許林。
過年通常晚睡,早上七點半怎麼聽都不像很自然的起床時間,但對於平素週末節假日,都堅持六點起床的羅釗來說,睡到這個時間確實是很閒了。
許顏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怕起太早家人不自在,硬熬到七點多聽到樓下有了人聲,立刻起床了。
忙碌體現在從初一開始,一天兩次的宴席,結婚的、祝壽的,單純團年的,他跟她一起穿梭於各個家常的露天的流水席間。
鎮上一頓席面通常要排好幾輪,圓桌上鋪一次性塑膠桌墊,一次性碗筷一次性紙杯,每換一輪賓客,這些一次性用品就換上一套。
圓桌濕潤,散發著淡而油膩的白酒味,來不及收拾的地面往往一片狼藉,一看就是流水線的淡藍塑膠凳,凳腳染著泥點油汙,只有凳面被來往賓客「坐」得乾淨。
許顏第一次帶羅釗去時,特別擔心他會吃不下,挨在他旁邊悄悄說:「如果吃不慣,我回家給你做別的。」
他貼在她耳邊笑:「你幫我夾,你吃什麼,我吃什麼。」
這距離親近得有點過界,她心虛的瞪他一眼,自顧自吃飯。
他卻很開心的隨了她,她吃什麼,他便跟著夾什麼,吃得津津有味。倒是坐在旁邊的許雋,一直很照顧得跟他講解那些城市少見的傳統菜品。
許顏看他「做作」的樣子,幾次不留心笑出來。
他們這一桌因為有許雋這個明星,受關注度很高,時不時還有人過來要簽名。尤其那些小姑娘,每每目光一轉就移到羅釗身上,眼裡驚訝驚艷藏都藏不住。
有次一個跟許家有點親戚關係的女孩甚至問:「這位哥哥是雋表叔的同事哦?也是演員啊?」
許雋簽名的手指一頓,笑容爽朗:「你這給人降了輩分啊。」
女孩讀高一,半懂不懂,膽子也大,臉紅著還敢玩笑:「就希望比你差一輩才好呢。」
她媽媽直接敲她頭:「就知道胡扯,那是表姑父。」說罷問許林,「小夥子跟顏顏好般配呢,什麼時候辦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