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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替行哥夾菜,跟爺爺碰杯。
這是他最高興的一次生日,吃了甜甜的奶油蛋糕,有爺爺和行哥陪他一起過。
他已經醉了,模糊視線中行哥掐了掐他的臉,一邊說話一邊從包裡拿出一個四方盒子遞給他。
可酒精麻痺後的大腦已經分辨不出口型,但潛意識裡知道行哥不會害他,季雨接過四方盒子,傻乎乎沖人笑,嘴巴里嘰裡咕嚕亂呢噥著。
都是些沒有含義的單個音節。
長時間聽力喪失已經讓季雨說不出話來了,平時他知曉自己聲音難聽,也不願意開口。
可能也只有喝醉之後,大腦失去對身體的控制權,本能的傾訴欲佔據上風,讓他抱著岑之行的胳膊不撒手,嘰裡呱啦說個不停。
岑之行把人抱回屋子裡,拖鞋早就踢掉了,這會兒倒方便,把薄被抖開搭在季雨肚子上擋風,岑之行剛要走,衣角傳來一陣阻力。
季雨半睜著眼看他,眼角水汪汪的,鼻尖小痣也泛著紅,嘴裡還嘀咕著,也不知道是想說什麼。
季雨默默看他幾秒,鬆了手,盯著天花板,嘴裡也不發聲了。
岑之行嘆氣,安靜看了季雨一會兒,轉身出去。
季雨腦子亂糟糟的,總覺得行哥今天情緒不太對勁,撐著爬起來到門口。
爺爺和行哥在談事情,他聽不見,也不能很好分辨出口型。
早知道不喝那麼多了。
他撐著門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沒耐住,一頭栽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季雨徹底清醒過來已經是傍晚,自己平平整整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薄被,暖烘烘的。
爺爺煮了蜂蜜薑湯,季雨不喜歡姜的味道,捏著鼻子一口悶。
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季雨不太記得喝醉之後的事情了,餘光一瞥,行哥居然還沒走,正坐在院裡,指尖夾了一支菸。
目光相對,岑之行眉眼間鬱色淡了幾分,熄了煙,朝他招手。
“喝不了酒還逞能。”岑之行似笑非笑,“不過你喝醉之後還挺可愛的。”
季雨心頭一緊,難道自己喝醉之後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嗎?
他下意識望向爺爺,爺爺接觸到他視線之後似乎也想起午飯時季雨嘰裡咕嚕亂髮聲的模樣,笑著搖搖頭。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難不成自己真鬧笑話了?
岑之行叫他去把盒子拿過來,叫了兩遍他才回過神來,模糊想起,午飯時行哥的確給了他一個巴掌大的四方盒子,好像是放床頭了。
他跑進屋拿出來,其實盒子上印有手機的圖樣,他已經知道盒子裡是什麼了。
行哥叫他開啟,教他怎麼用的時候,季雨抿了抿唇,拒絕:行哥,這太貴重了。
岑之行擼了把他後腦勺,短茬茬的,手感像獼猴桃。
“別走神,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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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方各面岑之行都給他演示了一遍,最後點開備忘錄遞到季雨手上。
季雨意識到什麼,指腹摩挲著手機背面,只覺得入手冰冷。
他低頭輸入:行哥,你今天看上去不開心。
岑之行頓住幾秒,笑起來說:“小雨生日,我怎麼會不開心。”
季雨盯著岑之行眼睛看了很久,打字:行哥,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岑之行驚訝於他的敏銳直白,嘆了口氣,道:“我明天回江城。”
季雨愣在原地很久,其實早有預感的,他也做了心理準備,可真正知道岑之行要走,他還是難過。
爺爺把中午吃剩的蛋糕切了一塊遞到他面前,季雨後槽牙咬得很緊,裝作不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