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危言聳聽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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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有忘卻自己早年所承受的痛苦,而這些痛苦,有很大一部分就是拜沙皇一家所賜。
哪怕不談什麼個人仇怨,如今俄羅斯帝國以泰山壓頂之勢從波羅的海到波蘭、再到黑海,幾乎吞沒了整個東部歐洲,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壓迫感,讓他心中免不了惴惴不安。
他可以喜歡具體的某個俄羅斯人,但絕不會喜歡俄羅斯,現在跟沙皇的所謂“和解”,也只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但不管怎麼說,艾格隆對普希金的滿腔熱情和好意,心裡還是很感動的——在如今這個輿論環境下,他冒險在彼得堡為自己說好話,想必會引來許多謾罵,而這些他完全可以不管的。
越是感動,他的心裡越是惋惜。
因為他知道,在歷史上,這個可憐的天才詩人,在1839年,就死於一場他自己主動提出決鬥當中。
一位投奔到俄羅斯的法國流亡者喬治·丹特斯男爵,有意去勾引他豔名遠揚的妻子娜塔莉亞,最終惹得他極為憤怒,提出了決定,最後不幸地死於槍彈之下。
在歷史上,這位支援保王黨的流亡者,是因為1830年七月革命當中奧爾良公爵篡位而選擇流亡的,而好笑的是,現在這位流亡者依舊在流亡,只不過“罪魁禍首”卻變成了自己。
這豈不是說,如果什麼都沒有改變的話,他就等於是死在自己種下的因果之下?
這可不是艾格隆想要見到的結果。
“我的朋友,我非常感謝您主動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相信,你將被兩個偉大民族同時銘記。”艾格隆假裝嚴肅地拍了拍普希金的肩膀,“正因為如此,我必須要提醒您小心!也許會有惡毒的暗箭會因此射向您——”
“不至於那麼誇張吧……”普希金有些不太相信,忍不住笑了出來,“也許彼得堡很多人不喜歡您,但誰會因為我說了您幾句好話就要我命呢?頂多也就是把我逐出他們的客廳而已,我還巴不得清淨呢。”
“對於俄羅斯人來說,確實如此,但是您別忘了,在我登基之後,有許多法國人流亡到了俄羅斯,他們失去了財富和地位,很多人只剩下了對我的滿腔仇恨。他們巴不得俄羅斯和法國一直交惡下去,這樣他們才有再一次復辟的希望。”艾格隆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您站出來為我說好話,並且成功地推動兩國和解,那麼你肯定就是他們眼中的死敵,他們會想盡一切辦法來阻止,甚至危害您的生命!”
眼見艾格隆說得這麼有鼻子有眼,普希金漸漸地笑不出來了,“不至於吧……他們就算再怎麼仇恨您,也不至於把我當成刺殺目標,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幹了,整個俄羅斯都不會有他們的容身之處,我畢竟也是帝國的一位貴族——”
“當然了,肯定不會拿起一把槍就衝到您面前,把您給崩了,他們沒有那麼魯莽和愚蠢,他們是奸詐險惡的陰謀家,不是無腦的莽夫。”艾格隆輕輕搖了搖頭,然後冷笑了起來,“但是,如果這是一場偽裝的衝突呢?比如,他們可以接近您的夫人,然後想盡辦法以此來挑釁您,這時候您會選擇忍氣吞聲嗎?如果您不忍,那麼他們就完全有辦法至您於死地了。”
為了說服普希金去警惕未來的“黃毛”,艾格隆急中生智,編了一個故事,把未來可能發生的決鬥,扭曲成了“有人會為了報復我,而故意接近你妻子,挑釁你決鬥進而弄死你”。
其實,事情可能根本就沒有那麼複雜,無非是有人貪圖他妻子美色而已,這種事法國人在哪兒都幹,但如果艾格隆只是泛泛而談的話,就顯得沒有說服力了,不夠引起普希金的重視。
現在,他編了這樣的故事,詩人往往想象力豐富,艾格隆越是說得這麼聳動,普希金反而就越發覺得有道理。
所以,在艾格隆的注視之下,普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