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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晚上我就鎖起來。&rdo;

&ldo;您一點保密觀念也沒有，是不是?&rdo;比阿特麗斯看著一張卡片，&ldo;特雷莎是誰?&rdo;

&ldo;是個跳脫衣舞的。&rdo;

&ldo;全脫光嗎?&rdo;

&ldo;是的。&rdo;

&ldo;您對這個還挺感興趣。倫敦方面希望我負責與您手下的間諜聯絡。您是不是安排個她穿衣服的時候同我見見面?&rdo;

&ldo;我看她不會為女人工作的。您知道這種姑娘的脾氣。&rdo;

&ldo;這我不知道，您才知道。哦，這就是那個西富恩特斯工程師吧，倫教方面很關心他。您不會說他也不願意為女人工作吧。&rdo;

&ldo;他不會講英語。&rdo;

&ldo;我可以到他那裡去學西班牙語。教西班牙語，這個掩護不壞嘛。他也象特雷莎那樣漂亮嗎?&rdo;

&ldo;他的妻子忌妒心特別大。&rdo;

&ldo;沒關係，我想我能應付得了她。&rdo;

&ldo;當然，對他那把年紀的人還計較這些事也確實太荒唐了。&rdo;

&ldo;他有多大年紀?&rdo;

&ldo;六十五歲，加上他那大肚子，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多看他一眼。如果您願意，我倒可以問問他教西班牙語的事情。&rdo;

&ldo;別這麼急嘛，那咱們以後再談他。我該與誰先見面呢?這個桑切斯教授可以吧，由於我丈夫的緣故，我已經習慣同知識分子打交道了。&rdo;

&ldo;他也不會講英語。&rdo;

&ldo;我希望他會講法語。我母親是法國人，這兩種語言我都會講。&rdo;

&ldo;我不知道他會講不會講，等我打聽打聽。&rdo;

&ldo;您不應該把這些名字都用普通字寫在卡片上，說不定塞古拉警長正在調查您呢。我一想到西富恩特斯工程師那個能剝下皮做成煙盒的大肚子就噁心。其實您在他的代號&l;59200/5/3，底下註明&l;好忌妒的妻子和大肚皮&r;這種細節就夠了。我來給您寫，舊卡片得燒掉才行。那些賽璐璐片放在哪兒了?&rdo;

&ldo;賽璐璐片?&rdo;

&ldo;能加速紙張燃燒，魯迪可能把它們夾在襯衣裡了。&rdo;

&ldo;零七八碎的東西你們還真帶了不少。&rdo;

&ldo;現在該安排一下暗室的事了。&rdo;

&ldo;我哪有什麼暗室。&rdo;

&ldo;這年頭誰都不會有。我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遮光黑布，紅燈泡，當然還有顯微鏡。&rdo;

&ldo;要顯微鏡幹什麼?&rdo;

&ldo;以後縮微照相時要用。您知道，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不能用電報拍發，倫敦指示我們越過金斯敦直接與他們聯絡，這樣可以節省時間。咱們可以利用普通訊件傳遞縮微照片。先把它縮成象一個句號那麼大，然後貼在信紙上，收信人用水一泡，照片就可以揭下來。我想您有時也給國內寫信吧，比如生意上的函件……&rdo;

&ldo;我只給紐約的公司寫。&rdo;

&ldo;親戚朋友呢?&rdo;

&ldo;偶爾給我妹妹寫幾封信，當然還寄聖誕卡片，其他人十年前就斷了來往。&rdo;

&ldo;我們不能光靠等聖誕節那麼幾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