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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睡醒的沈晏清微微一愣。
多寶繼續說:“昨夜裡出了大事,玉曇樓的雲瓊姑娘也死了,這可是要送去上宗獻給魔尊的貴人啊。”
江棠死了?
她不是自信滿滿覺得自己一定會獲得魔尊的寵愛嗎?
沈晏清腦袋裡一陣天旋地轉。
睡醒以後,他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
昨天晚上走之前,沈晏清忘記警告硯青別把在立雪樓前看到他的這一件事告訴別人。
即使沒照鏡子,沈晏清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應該很難看。
他以為江棠會如願的,到時候等江棠如願了,憑藉他倆還算不錯的關係,既然雲瓊也如江棠想的那樣再也開不了口了,江棠會把他也進了立雪樓的這件事壓下去的。
可現在江棠死了?
暖煙還沉浸在害怕裡:“那兩具屍體都在立雪樓,被幾位管事抬下來了,聽說、聽說江棠小姐的頭還不見了,像是被什麼鬼獸吃了似的。”
“現在宮裡的人都在說這件事,說是昨天晚上還有一個男子夜闖立雪樓,這訊息是雲瓊姑娘死前用令牌傳到何管事手上的,這男子現在都還沒抓到。”
“說什麼的都有,有說是江棠小姐與雲瓊姑娘在立雪樓上自相殘殺的,也有說是那個夜闖立雪樓的男子殺了江棠小姐與雲瓊姑娘……江棠小姐的爹爹氣極了,說要為女兒報仇。”
說著說著,暖煙抬頭瞥了一眼沈晏清。
昨晚上沈晏清回來的樣子實在是令人覺得可憐,可現在又讓人覺得有些可疑。
要知道出事的前一天,江棠小姐還來暖香樓約沈晏清昨天晚上一起去看煙花的。
江棠的兩位僕從的證詞也很一致,說昨天晚上江棠走時,就是去了暖香樓。
聽暖煙這樣說一個早上宮裡就傳遍了的訊息,沈晏清那種要完蛋的念頭也愈發強烈起來。他已經沒有心情和精力去想江棠是怎麼死的了,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洗清他的嫌疑。多寶和暖煙恐怕已經開始懷疑他了。
沈晏清想要鎮定些,可撒謊時的神態還是很僵硬:“我昨天晚上是在湖邊遇到硯青執事了。”他將現實和夢境揉雜在了一起:“湖邊有船,他、他和我一起遊船,船翻了。所以我才那樣狼狽的回來的,我沒見過江棠,也沒見過玉曇樓的雲瓊。”
暖煙和多寶對視了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沈晏清以為他倆不信,梗著脖子,外強中乾的說:“不信,你們就去問硯青。昨天晚上我見過他的。”
多寶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沈晏清,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昨晚上百花宴上,上宗來了人,說是根本就沒有硯青這位執事。幾位管事去了聽雨亭,那裡人去樓空。江媽媽捱了一千鞭,現在還生死未卜,說不準就沒命了。”
沈晏清一下子癱坐回床上。
暖煙趕緊道:“小主子您放心,你救過我們兩個奴婢一命。昨晚上的事情,我們兩個絕對守口如瓶,不告訴別人。”
哪有這麼簡單。
沈晏清的嘴唇煞白,他不知道江棠為什麼會死,也不知道硯青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既然江媽媽已經捱了一千鞭,既然江棠的僕從說當時江棠走時是來找他的,那麼幾位管事找上暖香樓也是早晚的事情。
日子在沈晏清的提心吊膽中一天天過去,江媽媽受了責罰重傷難愈,開始閉門不見客。江棠和雲瓊的案子也高懸臺中,一直沒什麼線索,鬧得春江宮上上下下人人自危。
終於,在第七天的正午,沈晏清才用過午膳,他這幾日惦記著自己的生死,食慾不振,常常是吃了幾口就倒掉的。
多寶從外面領進來幾人,為首的那人穿著一身紫衣服,兩道彎彎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