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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法力的流失變得越來越冷。
終於,在初夏六七月的季節裡,江棠發覺自己撥出的氣都變成了冷氣時,她才算意識到了不對勁。
——一切都沒有她原本設想的那麼簡單。
留給魔尊休憩的地方,怎麼可能會這樣的簡單!
江棠意識到法力無用後,就蓄積起法力,開始拼命揉搓自己的手臂。
正當她已經被凍到瑟瑟發抖時,江棠又突然的覺得炎熱。
這股熱,就像是從她的意識裡識海燃起了一把大火。
這把大火從她的識海附到她的骨頭上,燒得她渾身發癢,抓心撓肺的癢,而這個時候,她體表的冷還在讓她冷到覺得發抖。
在巨大的痛苦之下,她茫然的環顧四周,終於意識到以春江宮的規格,他們就算舉全宮之力,也用不了如此奢靡的東西,這些應該都是上宗的人送來的。
換而言之,這些都是給謝璟的東西。
那些生靈殘存的怨氣對永樂魔尊來說,或許是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可這已經夠要了江棠的命了。
江棠又哭又笑起來,她竟然功虧一簣,她竟然功虧一簣在這種地方上。
她不甘心。
為什麼之前沈晏清還在的時候就好好的?她想起了已經死了的雲瓊,明明雲瓊的修為比她還低才對,為什麼在她和沈晏清上來以前,雲瓊還能活這麼久?
想到這點,江棠瘋了一般,她將雲瓊從床上拖出來。
她看見已經死去的雲瓊身上那件流轉著月華的薄紗,江棠宛若看到了生機,她拼命想要把這件薄紗扯下來穿到自己的身上,可已經來不及了。
雲瓊的薄紗,一入手就滑脫,正如同海上月色,觸控不得。
而已經燃燒到江棠骨頭上的燥熱,已經從內到外,吞噬了江棠的內臟,開始如同細小的螞蟻啃食她的肌膚一樣,江棠的皮肉也開始掉落。
鼻尖縈繞著一股驅散不掉的血腥味,江棠低頭一瞧,“咕咚”一聲,她的頭掉到了地上。
沈晏清兩隻鞋子早就已經不知道丟到了哪裡,他一個腳印深一個腳印淺的走回暖香樓,渾身滴著水,狼狽又可憐。
他覺得自己是個最冤的冤大頭了。
今天這樣好的天氣,他為什麼不在暖香樓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為什麼要聽信江棠的話去立雪樓、又為什麼慌不擇路的躲進花壇遇見硯青?
沈晏清一路走來,已經後悔了無數次,腸子都悔青了。
唯一幸運的可能就是他回來的時候,沒有遇上盤問的宮人,否則就他現在的這副樣子,想說他不可疑都難。
走到暖香樓附近,沈晏清躲在門口的矮樹前東張西望了一陣。見暖香樓裡一片漆黑,以為多寶和暖煙已經歇下了,他才舒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的丟臉事情他不想再讓第二個人知道了。
沈晏清躡手躡腳的走進暖香樓,卻沒想到多寶和暖煙早就已經知道他今天晚上偷溜出去了。一樓的廳堂中央點著一盞油燈,多寶打著瞌睡靠在柱子上在等著逮沈晏清回來,倒是暖煙還沒困,聽見腳步聲,就從地上爬起。
暖煙看見沈晏清,見他出去時還好好的,回來卻是……這副樣子,她先是被嚇了一跳,隨即一腳踹醒了多寶。從前堂取下一塊大披風,急急地蓋在沈晏清的身上,暖煙道:“你、你怎麼……”
沈晏清不說話,隻眼眶通紅的,暖煙噤了聲,就不問了。
多寶去後院燒了熱水,又搬到樓上澆進浴桶裡。暖煙扶著被披風裹著的沈晏清上樓,這兩人走後,沈晏清才用熱水沐浴洗漱了一番。
等穿上乾淨的裡衣躺在床上,沈晏清那顆緊懸著的心終於鬆懈了些。他隱隱覺得自己像是有什麼沒做,可又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