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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死糾纏地沈晏清與硯青。
“砰!”一簇煙花在天際炸開。
提著燈籠的宮人回頭,轉身看向天際。
“砰!”、“砰!”、“砰!”又是連著好幾聲的煙火。
這些盛大璀璨的煙火佔據了大半的夜空,將落寞陰沉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晝般明亮,甚至是更絢爛。
這宮人看了一陣,他回頭,撥開花壇,花壇後空無一人。
沈晏清墜入了棲夜池中,水波遊動,他快要窒息了,可好像又沒有到這個地步。池子深不見底,滿池的荷花和荷葉,將湖面遮蓋得嚴嚴實實,一點兒光都看不見。
煙花盛放的聲音轟隆隆的,像雷鳴、如電閃,好可怕。
這樣漆黑又幽深的環境總是會讓人產生一些奇怪的幻覺,沈晏清覺得自己好像又死了一回,可他緊緊地攥著硯青的手。硯青的手心有溫度,像是一盞看不見的燈,這樣一來,沈晏清又覺得自己好像活著了。
等外頭的煙火徹底平靜,硯青才拉著沈晏清上岸。
衣服溼漉漉地緊貼著身體,發著抖的沈晏清趴在立雪樓前的草地上不停地咳嗽起來。突如其來的驚嚇、落水,這夜晚的所有經歷都讓沈晏清覺得懊惱生氣。
他身上一陣熱一陣冷,如海藻般的頭髮溼漉漉地沾在他的臉上,像是條美麗的迫不得已被人從大海里打撈起來的魚,如此脆弱、又如此的剔透。
硯青也溼透了,他絲毫不在意,平靜的注視著沈晏清。
清亮的月光照在沈晏清的臉上,硯青將自己的眼神從沈晏清那雙杏仁般天真的眼睛上移開,他的目光下落,又被沈晏清鼻樑右側那顆紅褐色的小痣所吸引。
硯青俯身伸出手,著了魔似的去摸沈晏清臉上的那顆痣。
沈晏清拍開硯青的手,他站起來,用手背狠狠地擦了擦嘴,恨聲道:“你等著,你親、輕薄我,我要去告發你!”說完,他一臉氣呼呼地後退了幾步,準備從這裡離開。瞧這個陣勢,像是真的打算去告狀。
只是,他去找誰告狀呢?
硯青像是才從這場魔障中回過神,他的聲音帶著笑意:“那你去?”
沈晏清聽到硯青的話,他才走出幾步路,猛地回頭,被硯青氣得氣結,指著硯青說了個“你”字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他拿硯青沒有一點辦法,這件事被人知道了興許還會惹禍上身。
於是,惱羞成怒的沈晏清,回過去惡狠狠地推了硯青一把:“你去死吧,我不會放過你的!”
硯青停在原地不動,膽小的沈晏清又一次逃跑了。
過了一會兒,立雪樓旁、棲夜池畔,只獨留硯青一人,他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著棲夜池滿池盛放的荷花,想起的場景卻是幾日前,沈晏清換衣服時,一晃而過看見的光|裸|後背。
即使閉上眼睛、即使收起外放的神識,可他依舊能聽到衣物燥熱的摩挲聲。
不、這與聽覺無關,就算他當即變成了一個聾子、瞎子,那些聲音、這些畫面也會像是春天裡的柳絮、角落裡的蛛絲,在不經意間突然洋洋灑灑地印滿思緒的全部。
硯青看著棲夜池夜幕之下漆黑的池水,立於湖面之上深紅色的荷花,就彷彿看見了裹著薄紗的沈晏清撥開池水,背對著他,在荷花的簇擁掩映下,慢慢地深入,他消失在這池水、這深夜中。
遠處的高山上再度傳來鐘響,與此同時,百花宴上步入尾聲,宴上賓客滿席,但唯有主位的位置是空的。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這些人的心情就愈發焦急起來。
春江宮的人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後半夜,魔尊謝璟才出現。
他溼透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也沒有人敢問。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