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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的異變,樓上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似乎也沒有要追下來的動靜。
沈晏清勉強鬆了一口氣,他看到立雪樓外漆黑的天幕,知道夜深了。
這個時辰,百花宴應該已經開始了。
就在沈晏清拼命逃跑的時候,江棠按照她父親打聽來的訊息,果真在床邊的櫃子中找到一個用於傳令的令牌。
她沾了點玉瓊的血跡,解開了令牌的禁令,向那位和玉瓊聯絡的管事傳資訊,她傳念道:方才立雪樓裡闖進了一個煉氣修為男子,他穿著一身藕荷色的衣服,被我嚇跑,正在往樓下逃,不知道是不是上宗或者別的下宗的人要來破壞我們的好事。
這次送美人的安排,春江宮的幾位管事都有參與,他們策劃了許久,才挑選了玉瓊,她的模樣瞧著就冰雪聰明又如此貌美,是不折不扣的曇花美人,應當夠得上做尊者嬪妃侍妾的資格。
到了這個時辰,幾位元嬰修士都來了,可主位還是空著的。
春江宮的幾位管事一直格外注意著藏在桌下用於傳訊的令牌,見它突然亮起白光,開啟一瞧,說是有人闖入了立雪樓。
為首的那位管事皺著眉,臉色難看了起來,吩咐宮裡在立雪樓附近的奴僕去捉拿這位不速之客。臨近的人安慰管事道:“沒事,尊者還沒來,就算他上得去,也下不來。”
因為上宗說永樂魔尊要來的緣故,魔域中別的下宗也送來了不少奇珍異寶,如今都鎖在立雪樓中。
區區的門板是擋不住它們的,壓著它們的是每一層中,上宗來人留下的法咒,可這法咒只能讓它們陷入沉睡或是不能離開他們所在的樓層,只要一點聲響,就會活過來,將入侵者生吞活剝。
這位管事搖頭:“還是謹慎點的好,一個區區煉氣,既然他上得去也難保他下得來,叫些宮人去守著,若是他下來了,就把他抓來。”
兩者傳訊不過只用了幾個呼吸,立雪樓巡視的宮人已經提著燈籠開始尋找這位入侵的賊人。
沈晏清已經驚慌失措的跑出了立雪樓,他聽見人的腳步聲,就躲進了立雪樓外一圈的花壇裡。
如果這時有人走過來,撥開這層層肆意生長的雛菊,就會在這些花蕊嫩黃、長著白色花瓣的花朵後,找到蜷縮著的可憐沈晏清。
他的額角磕破,丟掉鞋子的雙腳緊張得直哆嗦,沈晏清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他好怕,腦子也渾渾噩噩的一片,沈晏清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棠突然殺人,更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棠要騙他來危機重重的立雪樓。
正是神經緊繃到了極點的時候,突然,沈晏清聽到一個耳熟的聲音。
察覺到異樣的硯青在花壇前站定,他問:“你躲在這裡幹什麼?帶著你那本“上訴硯青”的告狀書,來找謝璟告狀?”
沈晏清聽到是硯青的聲音,也沒有鬆氣,他還是怕到不行的狀態,不吭聲也不搭話。
硯青笑了一聲,他知道沈晏清躲在哪裡,伸手就要把這隻只會窩裡橫的鸚鵡抱出來。
沈晏清怕硯青知道他犯了事以後,就果斷的把他交出去撈好處,他死死地扒在地上,怎麼也不肯鬆手。
硯青沒怎麼用力的抓了一次,知道沈晏清不肯和他出來,就笑著撥開花壇,走了進去。
藉著花朵間隙裡灑下來,皎潔如雪的月光,硯青看到了狼狽到了極點的沈晏清。他自己不知道,還以為自己堅強得很,一滴眼淚都沒掉。
可因為委屈而無知覺流下的眼淚,已經浸溼了沈晏清的那張漂亮臉蛋。
衣服已經在逃跑的幾次摔倒中,變得鬆鬆垮垮,露在外面的肌膚在陰暗的角落中猶如會瑩瑩發光的明珠,瘦得形狀分明的鎖骨隱藏在裡衣曖昧的陰影裡。
硯青心一凜:“你怎麼了,躲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