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叫嘎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立雪樓的裡面遠遠要比外面要大得多,因為沈晏清死要面子裝著自己不怕,其實自己怕得不行的緣故,他都不敢仔細的看那些在幽暗的燈光下看起來長得黑漆漆又密密麻麻的植物,生怕裡面有些愛吃小鳥的野獸。
等到了第六層,就是一間一間緊閉著門的房間,第七層、第八層、第九層也是如此。
直到第十層,沈晏清才氣喘吁吁的踩上這層樓,鞋子踏上去的腳感很奇怪,是柔軟、有彈性的皮毛,他低頭一看,確實是皮毛,而且是他認不出的皮毛,毛上有充沛的魔氣,甚至因為這些魔氣凝成了猙獰的魔紋。能生成魔紋的魔物,至少也是元嬰級別的。而這樣兇獸的皮毛,竟然隨手鋪在地上充當地毯?
還來不及震撼,沈晏清意識到,最不對勁的地方——
這處閣樓最頂上的閣樓裡,點了燭火,這燭火有股清甜的香味,從前沈晏清在凌霄洞府裡早就聞慣了這味道,是傳說中殺了燭龍熬油煉製出的“燭”。
這裡有人!
這裡竟然有人!
能有如此佈置,想必必然是位修為不低於元嬰的大能,不、元嬰期的大能也不能這樣的奢侈。
閣樓四面是窗,窗戶開著,掛在窗邊的紅色細紗,因為夜晚的陣陣晚風而隨風飄動。屋子的中央是一張床,用白色的玉屏擋著,但依舊影影綽綽的能看到玉屏後躺著一個人。
沈晏清頭皮發麻,轉身就想跑。
江棠拽住想要逃跑的沈晏清,站在他前面,明明他倆是偷偷進來的,可江棠似乎一點兒都不慌張,反而厲聲問:“你是誰?”
那玉屏後的人物似乎也有些慌張。
投在玉屏上影子晃動,她從玉屏後起身,從玉屏後露出一張含羞帶怯的臉,垂著眼,膚白勝雪,裹著一條比白霧還輕薄的細紗,站在昏暗的燭光下,彷彿會發光。
隔著那層白色的細紗衣裙,她的鎖骨上娟秀得紋著一株待放的曇花,嬌滴滴的說:“奴家玉曇樓雲瓊。”
雲瓊見到沈晏清與江棠才意識到,來的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位。
她皺起眉,聲音仍舊是柔若無骨的:“你們兩個是誰,也是管事吩咐來的?”
雲瓊的視線在沈晏清的臉蛋上停留了很久,有些氣惱的嘀咕:“怎麼回事,不是說只有我的花期最近,才能來立雪樓嗎?”
她問沈晏清:“你是什麼花?”
聽這個說自己叫雲瓊的女子說她是管事吩咐來的,沈晏清突然意識到即將大事不妙,他和江棠是以為立雪樓裡沒人,這才來這裡看煙花的,可現在外表荒蕪蕭索的立雪樓頂樓內佈置得如此奢靡繁華,還留了一位如此絕色的美人,必定是留給一位大人物休憩的住所。
他和江棠偷偷進了留給大人物的住所,以魔域等級森嚴、處罰嚴厲的情況來看,這要是被發現了,必定要被狠狠處罰一頓。
甚至要是惹惱了這位大人物,可能還會丟掉性命。
雲瓊見沈晏清臉色大變,也發覺了不對的地方,她向沈晏清逼近,懷疑的問:“你們不是管事派來的?”
自然不是,沈晏清剛要說話,看見江棠抄起桌上一個花瓶,繞到雲瓊的背後,狠狠地往她的後腦勺砸下,“砰”地一聲,花瓶碎了,雲瓊癱軟無力地倒在地上。也多虧雲瓊的修為不過築基初期比不上江棠的築基中期,這才發現不了她的動作。
沈晏清瞪大了眼睛,衝江棠說:“你、你怎麼了,你瘋了是不是?”
雲瓊已經看到了他和江棠的臉,現在打暈了雲瓊……沈晏清急忙道:“我們已經擅自進入了立雪樓,等她醒來告發,就是罪加一等!”
江棠拾起一片地上的花瓶碎片,跪在地上果決地扎進了昏迷著的雲棠的脖子:“只要她醒不過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