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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趣事?”明容用筷子撥了兩下榆莢羹裡的粟米粒,瞟了一眼趙叔慈。
趙叔慈故作神秘,還想著繼續拿腔捏調,便看到明容眯成兩條線的眼睛,肩膀一抖,清了清嗓子。
“此事說來話長,還是清明之前——那工部侍郎何肅,你可認得?”趙叔慈問。
明容點點頭,此人是程淑婉的父親程的的同僚,她雖不熟識,行走紫宸殿時卻有過幾面之緣,此人人如其名,不苟言笑,做事嚴謹,不過為人有些古板,當時沒少上疏猛批她。言辭之激烈,現在想起來,明容都有點打顫。
“那何侍郎是個悶葫蘆,他能有什麼趣事?”
趙叔慈立刻眉開眼笑,得意道:“我說你不知道吧?還不聽我細細道來,此事出自那何侍郎的長子,何遠,如今尚在太學讀書,此人屢試不中,且年已不惑,若非何侍郎,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沒想到何侍郎身居高位,人前又跟個黑臉包公似的,家裡居然有這麼個兒子,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唷。”明容戲謔而笑。
趙叔慈眉頭一蹙,疑惑道:“包公是何人?”
“呃。”明容擺擺手,“你講你的。”
趙叔慈呷了一口酒,迴歸正題:“這何遠正妻在堂,兒子都開蒙了,又貪花好色,這些年在平康坊也頗有散財童子的名聲……你看我做什麼!”
徐明容忍俊不禁:“你是散財親王,想來你二人也是有話可談。”
趙叔慈的眉頭立刻擰巴起來,滿臉嫌棄,彷彿險些被糊了一臉狗屎:“他跟我如何能比!在這平康坊中,也須有吟詩作賦的才學,方可得小娘子們青眼,我雖是天潢貴胄,也不敢胡來,何遠卻仗著父親是何侍郎,娘子們瞧不上他,四處使金銀,金銀使不動就仗勢欺人,且聽說床笫上的手段極為陰損,我可不堪與其為伍。”
這話其實在女子面前說有些沒分寸了,不過徐明容在趙叔慈眼裡那也是女中豪傑,不是一聽就要紅臉罵人的,她果然也是不僅沒有面露嗔怪,反而嘖嘖笑了兩聲。
“這般胡作非為,何侍郎在外還怎麼敢抬頭做人,哼,罵我這般不留情面的,對著自家好兒子就忍氣吞聲了?”
趙叔慈嘆了口氣,“像我這種呢,又懶得跟他計較,底下的又不敢惹上這侍郎之子,況且吃虧的也是些煙花女子,誰會為了這個去跟他不痛快。”
“那你說的趣事,又是何事?”明容問道。
“哦……我給說岔了。”趙叔慈一拍腦袋,“正是那一陣子的事兒,清明前,何遠一個人帶了幾個隨從跑去曲江玩,回來時這身邊就帶了個女子,這事兒放他身上也不稀奇,只不過這一回,一回去便要和髮妻和離,非要娶這女子為妻,何遠娘子的孃家這些年雖有些落魄,卻也是有頭臉的,當下自然不肯,聽說這女子賢惠,硬是說動何遠給岳家賠不是,此事也就算了。結果何遠從此之後竟然發奮苦讀,在太學也讀出名堂了,問起來只說家有賢妻,敦促所至。”
“這賢妻,是那曲江帶回來的女子?”明容繞有興味道。
“正是!”
趙叔慈一拍手。
“何遠時常與同窗說這女子的好處,卻說不出是哪裡人士,亦沒有親眷,此番讓他這等浪蕩子回頭,也是個奇事,端午時便有好事者相約去他府裡,說瞧瞧這女子是不是妖怪。”
“哈,這倒好笑。”五月為兇月,端午又是重五之日,故而這些人要跑去何家看“妖怪”,“結果呢,是妖怪嗎?”
趙叔慈立即雙眼圓睜,一邊比劃一邊點頭道:“正是正是,聽聞那女子容色姝麗,妖豔無比,結果在座之人,趁那女子倒酒時,見酒中倒影分明是個耄耋老媼!若只是一人看見,說不定還是醉中眼花,可人人所見皆是,唯獨何遠毫無異樣,像是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