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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為他服務而死,或死於他的手,錢一定會送到死者的老婆或者子女手裡。必須說:為卡洛斯效命可以感到一種尊嚴,而且他出手大方。他這支由體弱老人組成的小型隊伍懂得這個道理,他使他們在風燭殘年有了生活的目的。
送信人抓住貝雷帽繼續順著通道走到靠左邊牆壁的一排隔開的小懺悔室。他走到第五間,撩開簾子走進去,先讓眼睛適應從另一端隔開教士與懺悔者的半透明的帷幕裡照出來的一支蠟燭光,然後在小木板凳上坐下,看著神聖的暗洞裡的黑色人影。它和往常一樣,是個戴著關罩、穿著教士服裝的男人形體。送信人努力不去想象這個人的相貌,這兒不是他想象這種事情的場所。
“安吉勒斯·多米尼,”他說。
“安吉勒斯·多米尼,上帝的孩子,”戴著頭罩的黑影輕聲說。“日子過得安逸嗎?”
“日子不多了,”老人照規矩回答,“可是過得很安逸。”
“好。在你這種年紀要有安全感才行,”卡洛斯說。“談正事,有沒有從蘇黎世得到什麼準信?”
“貓頭鷹死了,另外兩個也一樣,可能還有一個。另一個的手受傷很重,不能工作。該隱失蹤,他們認為那女人跟他在一起。”
“事情變化很怪,”卡洛斯說。
“還有。奉命去殺死她的那個人至今沒有音信。把她帶到貴山碼頭去的是他,但是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保知道一個守夜的做了替死鬼。可能她從來不是什麼人質,而是陷阱的誘餌。捕捉該隱的陷阱。這事要想一想。現在,聽我的指示。準備好了嗎?”
老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鉛筆頭和一小片紙。“好了。”
“打電話給蘇黎世,找一個見過該隱能識別他的人明天到巴黎來。同時,蘇黎世要找聯合銀行的康尼希,告訴他把磁帶送到紐約。他要使用鄉村車站的郵政信箱。”
“對不起,”上了年紀的送信人打斷說,“這兩隻老手寫起字來不如從前了。”
“請原諒。”卡洛斯低聲說。“我心事一重,就考慮不周,抱歉。”
“沒什麼,沒什麼。繼續說。”
“最後,我要我們的小組在瑪黛琳路的銀行所在街區租幾間房。這一回要那銀行送該陶終。叫這狂妄之徒斷送在他的狂妄上。一個便宜的價錢,象他一樣不值錢……除非他是另外什麼人。”
11
在伯爾尼機場,瑪麗正向海關和移民局辦過關手續,伯恩站在遠處從法國航空公司候機室的人群中尋找有什麼值得注意和自己認識的跡象。這是下午四點鐘,飛往巴黎航班最繁忙的時間,也是富商巨賈結束在伯爾尼銀行裡枯燥的事務之後匆忙趕回不夜城的時刻。瑪麗從門裡朝外走的時候回頭望了一眼。他點了點頭,直到她身影消失,才轉向瑞士航空公司的候機室。喬治·沃士伯訂了四點三十分飛往巴黎奧利機場的機票。
他們將在瑪麗所記得的一家咖啡館會面,她在牛津上學期間去巴黎時到過那裡,招牌叫克倫尼角,在聖米歇爾大街,離巴黎大學幾個街區。萬一已經不在那裡,伯恩就在九點鐘左右到克倫尼博物館的石階上找她。
伯恩將遲些到,雖然就在附近,但還是要到得遲些。巴黎大學的圖書館在全歐洲首屈一指,館裡還有供閱覽的過期報紙。大學的圖書館不受政府僱員的工作時間約束,學生常在晚間使用它。他一到巴黎也到那裡去。有些東西他必須瞭解。
每天我讀報紙。三種文字的。六個月前有一個人被殺,他的死亡訊息登在這裡每份報紙的頭版。蘇黎世的一個胖子是這樣說的。
他把衣箱放在圖書館的物品寄存室,走上二樓,向左拐進通向一個巨大閱覽室的拱門。講堂大樓在相連的建築物裡。報夾上的報紙剛好從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