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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覺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這幾人遠遠行在山路之上,雁門關也不是隻一日二日就能走到的。鳳吟這些天跟著孟恩廣,雖然沒有討教太多拳法,但是就隨著身邊,卻也長進不淺。起先由對孟恩廣身上氣勢感覺到有壓力,後來慢慢隨同那氣勢也長進起來,似乎是被這個師哥的一舉一動激出內在的一種氣息,那氣息如同野獸的殺氣,遇強則強,整日裡充滿活力,氣血充盈,彷彿體內關著一頭猛獸,又似腹中有一團暖流。
而跟袁承興走得近時,又會漸漸平息下來,如同結冰的大河,雖然平靜堅固,卻又清澈流暢,那氣息又在體內隱隱的流動,如此或聚或流衝擊著四肢百骸。
此時出了忻州,再過了原平就要分手了,原平離雁門關七八十里,離開殺虎口卻有二百里,殺虎口距雁門關也有一百三四十里。再有這個距離,也就到了綏遠歸化了,也就出了中原而到了草原。
袁承興將與袁成化、鬼五還有幾個帶路的鏢局兄弟一同前往,五日內迎接西來賓客奔赴雁門,這就夠折騰的了。
這一路奔波,袁鳳吟就感覺到行商走鏢原來如此辛苦,看著眾人風塵僕僕也就有些過意不去。他跟向東三兄妹等人道:“我先向西送送我承興哥。”
又怕幾人擔心而當著袁承興的面不好意思說,又道:“早晚要出殺虎口,先熟悉一下,之後有個估量,也方便把握擂臺上的事情。”青面他們也知道袁鳳吟的脾氣,也放心他,於是簡單告別,繼續趕路。
袁承興也沒客氣謝絕,於是撥馬與袁鳳吟一路向西而上。
這就已經天黑了。
說是送,也沒什麼說的。袁鳳吟並在袁承興邊上稍稍靠後,就感覺袁承興的氣質很特別,不張揚也不壓抑,雖然堅冷,卻又像泛著純淨的光色,好像那青花瓷器給人的感覺。有一種凡脫俗的感覺,卻又置身俗世之中。這也是他一見袁承興就有點傾慕的原因,跟袁承興在一起會感覺特別平和冷靜。
這份平和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再道謝,反而害怕袁承興在這幾天因為自己而遇到什麼麻煩。想著就奔出二三十里路,夜色也就下來了,走得是山路,偶爾有幾家店鋪,但大家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袁承興稍稍放慢步子道:“兄弟,再送怕就到了殺虎口了吧,若在下去,留你一個人走怕我也不放心了。”
袁鳳吟也慢下來,這才注意到已是漫天繁星,彎月清冷。
袁承興勒馬停下馬,眾人也停下來。袁承興道:“幾位兄弟先趕路,遇見第一家店無論大小,也將就住下來,縛一條絲帶或手巾與門外顯眼處,我若見了便下馬。”
然後又撥轉馬頭道:“我送鳳吟兄弟回去,只送三五里再囑咐些話兒,各位不必擔心。”
也不管他人同意不同意,帶鳳吟往回返。
其實這感覺二人都有,那便是雖然比武不似戰場兇險,卻也有各類的意外,陰損的法子防不勝防,二人都怕分別之後出個什麼岔子再見不到對方。雖然有點小題大作,但畢竟有打虎親兄弟的情誼。
一路上鳳吟看著天空,漫天繁星綴著那月亮,那種光華與袁承興確有幾分相像。
袁承興始終很冷靜,果然只送到約摸五里便停下來。五里實際很短,若不是背道而馳,相互點燃火把回頭就能望見。
二人又走馬行了一陣,袁承興問袁鳳吟:“你可學過盤樹之法?”
袁鳳吟不知道袁承興怎麼突然問這,道:“可是鷂子入林,黑熊靠背?”
鷂子入林與黑熊靠背是**拳兩個盤樹的法子,實際外觀類似,但分了虛盤與實盤。顧名思義,也能揣測一二。但能不能行,卻非揣測就能掌握。
鳳吟本來也練,並以能輕易撼動樹幹而得意,但此時經袁承興一問,便感覺到此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