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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夕陽已經落下,灰濛濛的天空之下,路燈還沒在沉睡之中。莊曉夢載著朗月朝殯儀館的方向駛去,朗月不曾問起過莊曉夢與莊鳴奐獨處時交談了什麼,她只是看著莊曉夢剛剛處理過的傷口處不斷自責著自己。
然而,莊曉夢的記憶始終還停留在莊鳴奐倒下的那一瞬間。目前,她僅僅依靠著本能在駕駛著車輛。臨到一個十字路口,朗月看見不遠處的紅燈緩緩亮起,而莊曉夢依舊沒有任何減速的操作,便不由得驚呼一聲:“夢姐姐,紅燈!踩剎車!”。
在這千鈞之際,莊曉夢被朗月的呼聲驚醒,突然緩過神來,及時踩停了剎車。車子的前輪在慣性作用下已經衝出了停車線,即將到達斑馬線。而此時通行的路人見狀,不由得驚恐又厭惡地朝莊曉夢望去一眼。莊曉夢還在驚魂未定之中,朗月便立即安撫著她,並關心道:“夢姐姐,要不要靠邊休息一下?晚點去接炎哥哥沒事的。”。
莊曉夢沒有說話,她用自己泛著紅血絲的雙眼看了朗月一眼,許久才鎮定下來。此時,綠燈亮起,身後催促的汽笛聲接二連三地響起,莊曉夢轉過頭來,一邊回答著沒事,一邊換擋準備重啟車子繼續行駛;可她剛走了不到十幾米遠,突然一個爆裂聲在耳旁響起,那是子彈穿過她耳旁的聲音。莊曉夢一個激動,瞬間將剎車踩死,整個車子就這樣停在了路中央,引得跟在她身後的無數車輛,也被迫一輛一輛地停了下來。
隨著汽笛聲繼續催促不止,莊曉夢全身都開始顫抖,緊張得連方向盤都險些握不住。朗月在一旁不斷安撫著莊曉夢,可莊曉夢仍舊沒有一絲的緩和。就在此時,一個陌生男人突然來到莊曉夢車窗前,他的憤怒和不滿充斥著整個車廂:“你怎麼開車的!腦子不好就去醫院看。你看看後面那一排被你堵著的車,因為你大家差點兒出車禍!神經病嘛!有病別出來嚯嚯別人!”。
朗月自知理虧,不斷地向那男人道歉,但男人似乎並不滿足。見莊曉夢趴在方向盤上彷彿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沉默不語,他更加不依不饒地繼續說:“趕緊走!看起來挺漂亮一小姑娘,怎麼開車不長腦子!你聽見沒有!我讓你趕緊走!不行就靠邊,別在這兒裝病!一個瘋子上什麼路!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聽到這兒,朗月再也忍不住。她泛紅的眼眶裡噙著淚水,因為委屈而不斷起伏的胸膛,正要反駁之際,只聽耳邊有一個沉穩冷靜的男人的聲音響起:“不行就把舌頭捐了!留著也不會說人話。我勸你三秒鐘之內趕緊走,不然我的拳頭保不齊會落在你身體哪個地方!”。
朗月轉頭看過去,是一個長相帥氣,五官挺拔的男人。想了許久她才想起,這人就是那個在會議室內欺負過莊曉夢的老闆——林樾歸。但她不知道林樾歸是什麼時候來到倆人身旁,也不知道如今他為何又要幫著莊曉夢說話。
林樾歸說話的語氣很是生硬,氣場全開的他就像是一位坐在龍椅之上的君主,容不得人反駁。話語間,林樾歸就已經繞過車頭來到那男人身旁;只見他一把將那男人推開,然後開啟車門,解下莊曉夢身上的安全帶,並一路護著她進入車後座,為她關上車門。途中,他看見莊曉夢脖子上纏著的繃帶後,心中不禁一緊,之後更是完全不顧還在倆人身旁怒氣衝衝想要上前理論的男人。
男人見自己被無視,憤怒無處發洩,仍舊不服之時,一位看起來像是她妻子的人上前來拉住了那男人,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好了好了,走了就行。快回去吧,後面還堵著那麼多車,我還有事兒呢!”。
男人漲紅的臉,嘴裡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見林樾歸徑直坐上駕駛位,併為自己繫上安全帶後,極力隱忍著心疼,對朗月說了一句:“去哪兒?”。
朗月既震驚又委屈地含淚說著:“殯儀館。”。
林樾歸聽聞愣住一秒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