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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這個意思吧?”
“是這個意思。”
“這可真是要我的命了。”她眼裡噙滿了淚水,淚水順著白皙的小臉蛋兒直往下淌,雙手合在一起扭啊絞的。傻氣是傻氣,卻不免有些可憐。我不得不給自己提個醒:在戒嗎啡的過程中有流淚的症狀那是不希奇的。“你也知道這麼辦是不行的。我也不想還照舊吸那麼多。我知道我吸的量會一天天減少下去,可是這樣一下子斷掉可不行啊。你這是開玩笑了,那會要了我的命的。”想到自己就會把命送掉,她又哭了好一陣。
我故意哈哈一笑,顯得好像很同情,卻又感到很好笑。
“胡說八道,”我樂呵呵地說。“你現在主要的問題倒是勁頭太足了。這樣熬上兩天,包你什麼事也沒有。”
她咬住了嘴唇,好容易才勉強一笑,向我伸出了雙手。
“我就相信你了,”她說。“我完全相信你。不管你是怎麼個說法,反正我就都相信你了。”
她的手是冷冰冰、潮膩膩的。我使勁握了握,說:
“那就好。你還是快去睡你的吧。我會時常進來看看你的,我不在的時候你需要什麼就喊一聲好了。”
“你今天不出去吧?”
“不出去了。”我向她保證。
一下午她總算頂了過來,應該說幹得還不錯。犯癮時呵欠噴嚔一連串,不犯癮時居然倒還自笑自樂,這笑當然不是開心得怎麼樣,不過應該看到她還是很想笑笑的。
五點到五點半之間,來了麥迪遜·安德魯斯。他車子一進來我就看見了,所以我就到門廊上去會他。他那張原本是紅通通的臉已經不紅了,剩下的只是淡淡的橘子色。
“你好,”他很有禮貌地說。“我想要見見科林森太太。”
“你有什麼話我可以代為轉達。”我說。
他兩道白眉蓋了下來,臉上又有些原先那種紅通通的味道了。
“我要見她。”這是命令的口氣了。
“她卻不想見你。你有什麼話要轉達嗎?”
他臉上這時已經完全恢復了那副紅通通的樣子,眼睛裡更是一團火。我所站的地位正介於他和門口之間,我站在那兒他是進不去的,他一時間真大有要來把我一把推開的架勢。這我倒不怕:他多了二十磅肥肉,大了二十歲年紀,畢竟是吃虧的。
他把下巴往下一沉,擺出了一副大權在握的口氣:
“科林森太太必須跟我回舊金山去。她不能留在這兒。讓她住這兒實在不象話。”
“她不能去舊金山,”我說。“必要的話,地方檢察官可以將她列為重要證人,命令她留在此地。你即使告上法院,讓法院下令推翻這個決定,我們也另有我們的辦法可以對付你,有你傷腦筋的。有句話我倒可以先告訴你,好讓你明白我們是怎麼個態度。我們會拿出證據來證明;她可能已經受到了來自你的侵害。我們怎麼知道你沒有在代管產業一事上做了手腳?我們怎麼知道你不是想利用她當前的苦惱處境來掩護自己,好擺脫你在代管產業一事上的困境?哎呀,老兄,你說不定還在暗暗算計要送她進瘋人院呢,她進了瘋人院那份產業不是就將永遠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嗎?”
從他眼神裡看得出他一下子蔫了,不過儘管他捱了這一頓猛轟,他的身子還是站得直挺挺的。他終於還是緩過了氣來,壓住了自己的感情,反問一句:
“嘉波莉相信啦?”他的臉已經漲成洋紅色了。
“誰說過有人相信啦?”我故意裝得嬉皮笑臉的。“我只是告訴你我們要打的是怎樣的一場官司。你是個律師。你也知道,事實的真相如何,跟人家告你個什麼罪名——跟報上捅出了什麼新聞,是不一定有什麼聯絡的。”
他那種發蔫的神氣從眼睛裡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