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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他還當惠登一死,他兒子被害之謎就已經解開了。
“告訴他謎還沒有解開,”我說。“埃裡克的被害跟嘉波莉遇到的種種禍事都是密切相關的,這個案子還沒有水落石出,那個案子也不會真相大白。大概總還得花上一個星期吧。科林森老頭是個明白人,”我安慰“老頭子”說。“只要給他講清楚了,他不會有意見的。”
“老頭子”說:“當然,但願如此了。”他的口氣相當冷淡:一宗案子調了五個偵探撲上去,將來請當事人付費當事人還不一定肯掏出錢來呢,碰上這種事“老頭子”怎麼熱心得起來呢。
我就又開了車去舊金山,在聖日耳曼街吃了晚飯,到自己的住處再取上一套衣服,外加一大袋乾淨的襯衫內衣之類,等回到小海灣邊的那個宅子時,已是半夜稍過了。我正把汽車(我們用的還是菲茨斯蒂芬的那輛車)開進停車棚,麥克曼恩從黑暗裡閃了出來,他報告我走後並沒有什麼情況,我們就一起進了屋。米基正在廚房裡,打著呵欠給自己調了一杯酒,準備喝了這杯酒再接麥克曼恩的班值夜。
“科林森太太睡了嗎?”我問。
“房裡燈還亮著呢,她整天都在自己房裡。”
我和麥克曼恩跟米基一起喝了一杯,這才上樓去。我敲了敲姑娘的房門。
她問:“是誰?”我說是我。她說:“有什麼事嗎?”
“明天早上別吃早飯。”
“是嗎?”停了停,像是突然想了起來,差點兒忘了似的:“啊,對了,我經過考慮,已經打定了主意:請你就不用再費那麼大的心來替我戒毒了。”她開了門,就站在門口,手裡拿著本書,指頭按在看到的地方,臉上對我笑吟吟的,可笑得似乎也未免太殷勤了。“今天這一趟跑得還開心嗎?”
“那好,”我說著,就從口袋裡取出餘下的嗎啡遞給她。“這也就用不著我再帶在身邊了。”
她沒有來接,卻對我冷冷一笑,說:
“你這個人真是連心肝都沒有的,是吧?”
“什麼話呢,戒毒的是你,又不是我。”我把東西又放回到口袋裡。“要是你…”我突然住了口,豎起耳朵來聽。剛才過道那頭有木板嘎吱一響。此刻又有個輕輕的聲音,像是有人赤著腳在地板上偷偷兒走。
“那是瑪麗在暗暗保護我呢,”嘉波莉得意地悄聲說道。“她在閣樓上安了個床鋪,怎麼也不肯回去。撇下我一個人跟你和你的同夥在一起,她不放心。她叫我對你們要當心,說你們是……叫什麼來著?……啊,對了……是色狼。真是這樣嗎?”
“差不離吧。別忘了——明天早上可別吃早飯。”
第二天下午我把維克·達拉斯藥店裡配來的戒毒合劑先拿出一份讓她服下,以後再每隔兩小時給一份,讓她又服了三次。當天她一天沒有出房門,那天是星期六。
星期天給了她十個格令的嗎啡,她從早到晚興高采烈,以為自己戒毒差不多已經大功告成了。
星期一她服完了餘下的幾份維克戒毒合劑,那天的情況跟星期六差不多。米基·萊恩漢去了一趟縣城回來,帶來訊息說菲茨斯蒂芬神志已經清醒,不過身子還虛,又綁了那麼多的繃帶,就是醫生允許他說話也沒法兒說,還說安德魯斯又到聖馬特奧去看過阿羅妮亞·霍爾東了,阿羅妮亞還到醫院裡去想見芬克,但是治安官辦公室有人守在那兒,沒讓見。
星期二可就熱鬧了。
一杯橘子汁就是她的早飯,我給她端進去時,嘉波莉已經起床,打扮停當。她眼睛發亮,坐不住,話又多,而且動不動就放聲大笑,後來我一句話就使局面大變,我不過是隨口說了那麼一句:她可再沒有嗎啡吸了。
“你是說,永遠沒有了?”她的臉色、口氣,都飽含著驚恐。“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