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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汜眸光閃爍,一言不發。
嘉元帝輕咳了幾聲,說話間已難掩疲憊,語氣越發淡到了極點:&ldo;你通敵叛國與否朕尚且難下定論。可朕著實小看了你,不過九歲,就能幫著外人讓那個孽種活了下來。&rdo;
晉王府。
昨兒個夜裡睡得遲,日上三竿之時,蘇虞才幽幽轉醒。梳洗打扮一番後,便看見案几上的字畫,她怔怔地將之攤開,果不其然正是父親書房裡的那一幅。
她轉頭問蟬衣:&ldo;王爺派人送過來的?&rdo;
蟬衣答:&ldo;今晨王爺親自拿過來的,您還睡著。&rdo;
蘇虞頓了會兒,轉而又將字畫妥善收好。她靜坐半晌,忽然起身往膳房去,琢磨著時辰,他也該下朝了,她去熬一碗銀耳羹。
可銀耳羹涼了,秦汜都未回府。
蘇虞怔怔地坐著,一坐便坐到了未時,蟬衣央她去用午膳,她未搭理,派連翹去喚管家來問話。
&ldo;王爺呢?&rdo;蘇虞問。
管家答:&ldo;一早便被聖人召進宮了。&rdo;他言罷,又斟酌著添了句,&ldo;今兒是聖人親自上的朝,王爺未去。&rdo;
蘇虞皺眉。嘉元帝親自上朝了?這時候召秦汜進宮又是作何?
蘇虞沉思半晌,道:&ldo;派人進宮打聽打聽,便言我候著他用膳。&rdo;
蓬萊殿中,秦汜依舊跪著一言不發,嘉元帝對身旁的總管太監使了個眼色。總管太監會意,出了蓬萊殿,於殿門口揮手召來一個小宦官,附耳對其吩咐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渾身是血、傷痕累累的血人被押了上來,押著他的宦官一鬆手,那人便一整個砸在地上。
血腥味瀰漫殿內,嘉元帝皺眉押了口茶。秦汜垂眸看著袖擺濺到的血跡,眼皮子跳了跳。
嘉元帝擱下茶杯,淡淡道:&ldo;你不願開口,便由他替你開口罷。&rdo;
秦汜僵著身子轉頭往身旁地上的血人看去,呼吸一緊。
那人高鼻深目,一瞧便不是中原人。嘉元帝言讓其替他開口,秦汜卻半點也不奇怪,他心知此人一口中原話流利非常。
秦汜扯了扯嘴角,當年便是此人用這口官話說服他將尚在襁褓的妹妹交之帶回突厥。父皇當真是有本事,連此人都挖了出來。
那突厥人伏在地上,滿嘴血沫,身上傷口也是血流不止,半晌吐不出一個字來。
秦汜默了半晌,終是抬眸直視嘉元帝,眼裡透著決然和無所顧忌,他面無表情地開口道:&ldo;對,這密信所言不虛,當年母妃在您賜下毒酒前一夜便早產誕下一女。母妃死後,兒臣心知此嬰身份一朝暴露定活不過第二日,便將之偷偷藏起來了。可兒臣到底年紀尚小,連自個兒的府邸都無,沒那個能耐藏下去,還未被您發現,便被潛藏在京城裡的突厥人發現了。兒臣想,總歸在京城裡活不下去,還不如將之交給她的生身父親,好歹能安然活著。&rdo;
嘉元帝聽及此,冷笑一聲:&ldo;可不麼,活得好好的,還成了突厥可汗最受寵的靖安公主。&rdo;
秦汜垂眼,恍若未聞。
嘉元帝自顧自嘲諷道:&ldo;怪道聽聞那日朝上宣告邊關大勝,突厥送出和親公主,你在朝上險些失了態。&rdo;
秦汜心道:突厥可汗性子乖張暴戾,此戰突厥大敗,他做出什麼都不奇怪。可汗兒子不少,女兒卻只妹妹一個,雖說妹妹年紀尚小,可一聽聞突厥送公主來和親,他便慌了陣腳,後來打聽到不過是突厥皇室分支的一個才冊封的公主罷了,這才鬆了口氣。
嘉元帝轉頭瞥了他一眼,道:&ldo;知道錯在哪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