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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往的確是美好的,景秀可以從景月的隻言片語中感受到她們小時候的快樂和無拘無束,可是她自己的快樂在哪裡呢?好像很少,少到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否快樂過……
景月的話無端勾起那些過往的回憶,她鼻尖就有些酸酸的,景月好似不曾注意,繼續講述著在暖閣的點滴。
好不容易待景秀平復了心境,景月突然轉過臉幽幽地道:&ldo;六妹妹你在外面是怎麼過來的呢?&rdo;
景秀詫然地抬起頭,很快唇角又浮起淡淡的笑意:&ldo;和巧娘在外面靠著做針線過活,日子是清苦了點,不過巧娘待我很好,拿我當親生女兒照顧。&rdo;
景月拂袖低低一聲笑:&ldo;你還真容易滿足!&rdo;
景秀垂下臉不作聲。
景月攜了景秀的手,湊近笑道:&ldo;六妹妹,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被接回府嗎?&rdo;
景秀指尖一僵,好半天才道:&ldo;我也是父親的女兒,父親和母親見我在外受了不少苦,這才接我回來。&rdo;
景月&ldo;撲哧&rdo;一聲大笑起來:&ldo;我說六妹妹你是真不知呢,還是假不知?這要接你回來早年就能接了,怎麼非要這個時候接?&rdo;
景秀怔了半晌,才緩過神來:&ldo;四姐姐以為母親為什麼會把我接回來呢?&rdo;
景月仔細盯著景秀那張清麗柔美的臉蛋,盯得久了,又轉過臉看著廊簷外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輕聲道:&ldo;不就是要把你嫁給睿表哥啊!&rdo;
景秀暗暗鬆了口氣,景月沒有聽到動靜,轉過身去,看景秀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她很是詫異,語氣變得急切:&ldo;你怎麼這副表情?你是不知道睿表哥的為人吧,他以前可一向對大姐姐倍獻殷勤,你才剛回來就送了水仙花給你,這是什麼舉止你難道不懂嗎……&rdo;
&ldo;四姐姐。&rdo;景秀柔聲打斷道,&ldo;四姐姐說這些話,我只當沒聽過,下次萬萬不要再在妹妹跟前說,若是被母親知道,四姐姐和我都會受罰的。&rdo;
&ldo;你!&rdo;景月氣結,&ldo;你怎麼這樣不爭氣,母親要把你嫁給睿表哥,並非真要把你接回府,你就甘心要嫁給睿表哥那樣的夫婿嗎?&rdo;
景秀臉色大白,扭過頭道:&ldo;父母之命,我不敢違逆,若是母親真的為我說好了親,我一切都聽母親的。&rdo;轉過身就要走開。
景月快步走上前,攔住景秀道:&ldo;我說你是榆木腦袋啊!你姨娘可是被沉塘的,而你一出生就被趕出府,現在接你回來,還是為了把你嫁給睿表哥,我們姊妹都瞧不上睿表哥,母親才想把你嫁給他,你就甘心嗎?&rdo;
景秀心中有驚濤駭浪,為什麼景月毫不顧忌就跟她說這些呢?
景月見她有了震驚的模樣,放緩了語氣道:&ldo;六妹妹我知道你也是個聰明的人,母親的意思是,只要睿表哥這回縣試過了,就讓你和鄧家議親,親事一定下來,待你滿十五歲,就把你嫁給他。可沒多少時日了。&rdo;
景秀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心裡的驚濤駭浪壓下去,臉色驚慌顯露:&ldo;母親做主,我能怎麼辦?&rdo;
景月這才笑起來,像是悄悄般地道:&ldo;你知道二姐姐是怎麼嫁到京城戶部左侍郎府嗎?&rdo;
原來是這個意思,景秀心裡想笑,面色卻不顯露笑容,佯裝不懂地搖了搖頭。
景月把白蘇講過的那番過往又說了一通,要不是早聽白蘇說過,景秀也不會明白景月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