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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二太太真不知是該怨還是該笑……
陳豐家的把二太太送出門,回到屋,聽霍氏吩咐道:&ldo;你派人把二太太說的話傳到景月那裡。&rdo;
清風閣裡,景秀和白蘇說完話,要白蘇下去做事,她則拿起描紅冊子,臨炕邊坐著描紅,一筆一畫寫得十分認真,約莫半盞茶時間,手腕有些痠痛,她休息了會,巧娘端了藥來,一聞到藥味,她撫了撫額頭,小聲嘟囔道:&ldo;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rdo;
巧娘已是笑道:&ldo;今日的藥不同,是徐大夫研究的藥膳,不苦,你快來試試。&rdo;
景秀精神一振,嘴角綻放出柔和的笑容,走到方桌旁拿起湯匙嘗了口,入口有一股清甜,待嚥下才感覺到苦味,她皺起眉頭道:&ldo;原來還是苦的!&rdo;
巧娘擰著她腮幫:&ldo;虧你還抱怨,徐大夫知道你怕苦,才想了這法子,把藥放進膳湯裡,人家可是為你的病費盡了心思。&rdo;
景秀哪有真抱怨,不免垂下臉無助地嘆口氣。
巧娘催促景秀全都喝完。
喝完了藥,外面傳話說四小姐來了。
巧娘本來想讓景秀歇息,聽說她來了,倒是詫異:&ldo;剛才碰到孔媽媽,她從後罩房的大廚房過來,聽她說起二太太來了,和太太說了會話就走了。怎麼這個時候四小姐來了,要我說就推了不見!&rdo;說著,就要往外面去。
景秀攔住道:&ldo;讓她去西暖閣坐著吧,我馬上過去。&rdo;
在西暖閣接待了景月,景月穿了件棗紅色彩繡花紋交織綾長襖,領口袖口籠了圈灰鼠毛皮,遍地用銀絲勾了玫瑰花卉,下頭穿著牙白色挑線裙子,裙邊點了流蘇珍珠,襯著她眉心的那粒美人痣,別致中透著美艷。
未語先笑道:&ldo;還記得以前冬日裡最愛纏著祖母,我怕冷,一定要在外祖母的大暖閣裡才睡得著。可是如今只要一來了,就會想起祖母來。&rdo;笑聲漸漸變得低沉,面有憂色。
景秀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不動聲色,一進來就說起自己和這大暖閣的淵源,話中又解釋了為什麼不來看她,這個四姐姐說話很有一套。
&ldo;四姐姐請坐。&rdo;景秀也不過分熱情。
景月大大方方地坐到了景秀旁邊,兩人挨著坐在炕床上,看到紫檀繡架繃上繡的紫玉蘭,瞅過去一看,道:&ldo;六妹妹原來還是繡花高手!&rdo;有點震驚的樣子,像是想不到景秀懂刺繡。
景秀聽她這一句,那一句,摸不清來意,也就笑著附和道:&ldo;跟著巧娘學了點,繡了很久才剛剛成形。&rdo;
&ldo;我們幾個姊妹當中刺繡最好的是七妹妹,她姨娘出身江南繡戶,一手繡花絕技,七妹妹師承安姨娘,在我們剛學刺繡的時候,她就會描花樣子了,後來不管繡什麼都是她最好,繡娘也把好的教給她。&rdo;跟著就嘆口氣,&ldo;我就沒往裡頭鑽研,了不得繡些不打眼的小玩意。&rdo;很是悵然。
跟她說這些什麼意思,景秀費解地琢磨著,低低地&ldo;哦&rdo;了一聲。
景月看到景秀在窗外光線的照射下,露出一寸秀美雪白的脖頸,恬靜溫馴,尖尖的下顎,唇角未笑抿出一對小菱角,雪白的臉,襯得黛眉如山,在這寒光冬日裡竟有燦霞般的艷麗。
這一細緻打量,現這位六妹妹漂亮得不似凡人,她不由得微蹙起眉頭。
景秀見她神色異常地直盯著她臉面,有些不解,而景月也意識到失儀,指著繡架上的紫玉蘭花樣子,大咧咧地笑道:&ldo;你快指導指導我,這花都怎麼繡的?我最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