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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不好住,要借榮王的威風,好剷除異己?”
“未必就是金明縣令。”戚晉只笑,還接著順勢就攬了人入懷。荊風在一旁看得真切,自然就出門去回絕,“強龍不壓地頭蛇,延州自己鬥法,幹我們何事?等明日兵部尚書到了還有熱鬧可看,又急什麼?”
李木棠便安安心心要聽故事啦。說是昔年“泰成之變”,尚是太子的恕宗出逃長安,在金明縣境內攔路遇一大蛇,幸而道旁有一樵夫,據說是得天感應,手持桃木枝斬蛇救主,如有神助。恕宗其後還朝即位,卻對此事隻字不提。民間或有雜談,多引為志怪傳說,也是不想能在金明逢著袁遷其人。“至於他和外祖交情……我大略有所印象,卻不真切。只知外祖當年落魄,母親與舅舅早年間也曾困於窮厄。是靠外祖母家隱蔽,母親得以入宮。彼時父親原配、章懿淑皇后難產而薨,又逢楚國意欲嫁女聯姻、圖謀後位,惹朝野不快。似乎正是哪處重修縣誌……”見李木棠聽得雲裡霧裡,就差要昏昏欲睡,他便改口,不再講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舊年往事,“總之外祖雖然落拓,依舊自持家世不凡,在這縣誌裡就終於得了印證。據說也是因此,母親才得以即位為後——宮人閒言碎語,實不足為道。外祖曾經遊歷四方,與這袁家有些私交也未可知;再說題字之人也未必就是外祖,天下重名者不知凡幾,在這天高皇帝遠的所在拿著雞毛當令箭,也足夠他一世榮華富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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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大概、似乎、好像……你這故事講得不清不楚。”
“我瞧你兩眼一眯,怕是不大愛聽!”
“講故事沒有你這麼講的,說了幾日書你怎麼都沒有長進。”李木棠道,“四個字四個字,進展飛快,兩句話就把人家十頁紙的內容概括了。還又是皇后尊號,又是楚國,又是宮闈變故,又是外交謀略……也不像你講道理那樣循循善誘!欸!所以你真就什麼都不管了?當時延長罷田的事情你知道吧?”
“還是咱們阿蠻的功勞。”他那手不老實,嘻嘻哈哈就來捏木棠的臉蛋,“你文雀姐姐都說了,秋日開墾掘玉,而今春來芟除芸耨想來已畢……”
那小丫頭就直愣愣盯著他,可不是對他這句“想來”大有意見?
“好。那正好,也別等著縣官來避實就虛地糊弄。”他說著往外一望,拖拖拉拉還不肯進來的荊風隔著門扇都立時一個激靈,“可不是我有意針對二哥。”這傢伙還要此地無銀三百兩,“畢竟借宿在袁家,來來去去要想不為人知,舍他其誰?”
戚晉漫天要價,荊風就坐地還錢,不僅要了小邵一同去,甚至大半日不見影子,直到月上當空才捨得回來。金明縣城南有一私家宅院,內裡齊整整起了三排雙面起脊、前後出簷的大倉,卻並非官家正倉,更非民間義倉社倉,金明縣又不設常平倉,和糴軍糧都囤在州郡。這傢俬宅門口又摩肩接踵、聲勢浩大,小邵混入其中時候,荊風說是要去尋尋正倉,而後不知是路過還是專程,給倆姑娘買了一套雙陸玩兒——多半還是看著文雀百無聊賴,在滔滔不絕的李木棠與戚晉兩人身邊插不上嘴。“由他去,有什麼所謂。”戚晉打斷小邵義憤填膺的檢舉告發,“這人又……你且接著說。”
“去年不止延長罷田,延州大半都受波及。又是逃兵、又是大戰、又是奸細,家家戶戶都不願出門,到了新年就得張羅著買新的種苗。”
“不是官倉?”戚晉再問一遍。
“為首的姓齊,江南人士,來此做生意的。買下院落自己起的屋子,原來囤布,而今囤糧。說也都是去年派人去田間地頭低價收的糧食,去年秋冬延州多雨雪,存下的不多,又腐壞了大半,而今提價售作種糧,也是合情合理。上上下下,也沒瞧著和袁家有什麼干係。”
李木棠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