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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鑼響炸開&ldo;哐&rdo;的一聲響,臺上戲子亮相開嗓,底下頓時熱鬧起來,趁此卿卿就把蕭清甩到一邊故意往蕭瀅所坐之處湊,然而蕭瑞與老太爺間的談話讓她不禁側目,屏氣凝神只聽到老太爺在說:&ldo;皇恩浩蕩,蕭家有今日全靠皇上器重,不過這些年沒出幾個好苗子,老夫堪憂啊。&rdo;
蕭瑞忙拱手回道:&ldo;父親大人莫愁,此次有一人出類拔萃,到時讓父親過目。&rdo;
&ldo;哦?甚好!甚好!&rdo;
與此同時,臺上一人悄悄掀起幕簾往底下看去,看到姑娘家他便頓了目光仔細打量,覺得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又往後看去。座上之人皆錦衣華服,時隔多年她定是變了模樣。武生一遍遍地往底下看,一遍遍地在人堆裡找,最後他看到主位左的卿卿稍稍怔了下。
&ldo;噯,該你上臺了!&rdo;有人大吼,那武生立即放下幕簾拿起箱上面具戴好,緊接著一個魚躍翻上戲臺。
&ldo;哐哐哐哐&rdo;鑼鼓喧天,武生從臺頭翻到臺尾,先是魚躍後是空翻,一招一勢利落漂亮。老太爺正與蕭瑞耳語,無意間看到臺上武生不由猛拍下扶手大聲叫好,底下跟著喝彩拍掌,銅錢擲地之聲絡繹不絕。卿卿回過神看到青袍武生也覺得他功夫了得忙跟著拍起手來。那武生翻完跟頭眼神一凌,未待眾人喘息他便縱身躍至半空,足尖輕點幾盞宮燈落到老爺子跟前。旁邊侍衛大驚失色忙抽刀護主,誰知那人身輕如燕,猶如夜風貼刀而過。侍衛們驚出一身冷汗,正想著怎麼辦時那武生忽然單膝下跪,拱手抱拳道:
&ldo;蕭墨拜見蕭老爺子,祝蕭老爺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rdo;
聲音鏗鏘有力,聽來年紀很輕。蕭老爺子明目半眯略有所思,突然,他趁那人不備伸手抓其面具,勢如虎躍龍騰。青袍武生身形一轉便破其虎爪,防不在話下,動靜間更若行雲流水,五招過後,老爺子刀眉一展朗聲大笑,笑聲猶如閃電雷鳴。
&ldo;好功夫,好功夫!真是後生可畏啊!&rdo;
他撫著美髯頷首稱讚,武生連忙拱手相敬。
&ldo;蕭老爺子誇獎了,這是恩公教得好。&rdo;
恩公?卿卿心頭一顫,只覺得這聲音耳熟得很,不禁拔長脖子張望,可那人臉上蒙著面具,看不清原本相貌。她忐忑不安,一直在想會不會是自己等的人,彤兒拿手肘連捅她幾下,她這才回神。
&ldo;小姐叫你呢,發什麼愣啊。&rdo;
卿卿忙收回思緒硬擠出一笑,接著悄聲走到小姐身邊垂首問:&ldo;小姐有何吩咐?&rdo;
&ldo;那人是誰?我怎麼從未聽說過?&rdo;
蕭瀅盯著那名叫蕭墨的男子,玉手輕拉幾下卿卿衣袖低聲問道,卿卿又多看兩眼,武生身姿英挺,氣宇軒昂,光看身段就覺得非凡夫俗子,思前想後,沒聽說過有蕭墨這個人,過半晌她只好老實直言:&ldo;回小姐,我也沒聽說過。&rdo;
&ldo;你去幫我看看。&rdo;
小姐俏皮地眨下眼,卿卿點頭,待青袍武生退席之後便悄悄跟去。臺上鶯歌燕舞,臺下人聲鼎沸,她穿梭人群小心跟著,然而走得越近越覺得此人眼熟,兒時光景湧上心頭,她不由抓緊衣襟,心快得要跳出嗓眼。
那人察覺到有人跟著便加快腳步竄入後花園中,卿卿急忙追上前,只見他拐入石徑後轉眼就沒了身影。後花園內漆黑無光,冷風吹過樹影輕搖,她有些害怕,膽顫心驚地把頭探到假石後。暗處一雙眼睛正鎖在她身上,好似蟄伏在角落的獸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ldo;你是誰?為何跟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