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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深沉,賈璉面上卻透著如釋重負的放鬆之意。
賈琮看在眼裡,心下也略猜著幾分。又聽說賈赦對林家的法事很是上心,專把單大良家的派了去幫著打點,料得諸事順利。
這天他收到薛蟠送來的土儀,倒是有些詫異:“你家大爺回來了?”他跟薛蟠並無什麼往來的,怎會想起給他送禮。
送東西來的是薛姨媽手下的婆子:“太太說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二爺留著賞人。我家大爺前幾日就回來了,因不慣風霜,不服水土,一進京時便病倒在家,請醫調治,如今才見好些。”
賈琮點了點頭,示意解頤打賞:“勞動了。”薛蟠生病,那做主送禮的想必是薛寶釵,就薛蟠那人,估計不會想起他這個大房二爺。既然得了人家東西,這一趟自是要走的。
次日下值回來,會了賈環,同往薛家去。
向薛姨媽和寶釵問了好,薛姨媽叫人引了他們入臥室去看薛蟠,進去卻見床邊坐著一人,面如冠玉,眼若寒星,真好俊秀人物。薛蟠半躺在床上,咧著大嘴笑道:“這是我結拜弟弟,姓柳名湘蓮。莫看他生得好,一身功夫著實了得,我回途遇著強盜,幸而柳兄弟來了,方救了我們的性命。”說著兩手比劃,道湘蓮又是怎麼一劍一槍趕散賊人,又是如何威風八面奪回貨物,口沫橫飛,引得湘蓮搖頭輕笑:“你又忘情了;還不住口。”薛蟠便忙止住。
賈琮兄弟對望一眼,都有些忍俊不禁。正好薛姨媽叫人進來留飯,因薛蟠尚在病中,故都不飲酒,盡歡而散。
湘蓮被薛蟠留住,賈環一出院門,便笑出聲來:“可算有個能製得住他的人了!”
賈琮也是好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柳公子頗有任俠之氣,又是大家出身,行事自有章法。薛文起得此益友,日後且有他的好處。”薛蟠性情粗魯無心機,對家人朋友卻是掏心掏肺的好,有個勸得動他的人在旁,或者能長進些。
原來薛蟠到家,說起途中遇險,薛姨媽母女聽得心驚膽戰,對湘蓮萬分感激。寶釵私地裡向母親道:“哥哥生就個沒算計的性子,又總有些人在邊上教唆,從小兒生了多少事去。如今認了這個兄弟,我瞧著倒能聽他幾句話,柳公子既父母早亡,媽就當又添了一個兒子,好生看待。”薛姨媽自是依從。
柳湘蓮在京中原有舊居,只是他時常四處遊逛,一年裡倒有大半時間空關著。這番來看薛蟠,先問候薛姨媽,薛姨媽也不念舊事,只感新恩,十分稱謝,又喚出寶釵見禮,湘蓮原要避開,薛姨媽忙道:“你既認蟠兒為兄,我看你便也如蟠兒一般。寶丫頭是你妹妹,見又何妨。”湘蓮本來灑脫,見寶釵襝衽行禮,便長揖以還。薛姨媽又說他家裡百事皆不齊備,命人將薛蟠臥室東廂房三間收拾出來,讓湘蓮住下:“你們兄弟處得好,我做孃的瞧著也歡喜。”湘蓮雖冷性些,但一則薛姨媽是長輩,不好辭得,二則盛意拳拳,亦不忍拂她心意,依言留下。
此時寶玉病已稍痊,心中念茲在茲,只是掛懷黛玉,好容易央告了賈母,往林家去探看。騎在馬上,寶玉一路都想著如何討好黛玉,誰料見了面,黛玉竟是冷冷淡淡,卻又不象往日裡動性使氣、含嗔帶怒的模樣,不過說了幾句泛泛之語,便將他打發了出來。
寶玉實在想不通,為了清明那件事,自己罪也陪了,歉也道了,打拱作揖無數,為何她還是不理會自己?
林妹妹並不是個愛記恨的人,那年雲妹妹當著眾人把她跟個戲子做比,她也只氣過就罷了,照樣兒跟雲妹妹要好。怎麼對自己就這麼不依不饒的?
寶玉自不會知道黛玉這些天心裡百轉千回,見她冷淡自己,反倒委屈起來,心想:‘我素日為人,你豈不知。藕官焉能與你相比?也不過借你的名兒給藕官擋一下災罷,她一個鮮花嫩柳般的女孩兒家,真叫罰了,你又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