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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將奶奶安頓在皖城郊區的養老院,不能被父親發現,也不能被那個男人發現,所以他選的位置很隱蔽,
他這兩年存了些錢,大部分都給了奶奶,自己只能一些,他出國會勤工儉學,讓自己活下去。
學藝術很貴,那他就辛苦些,讓自己多打幾份工。
周奶奶很捨不得,但也不能阻礙他的夢想,只細細的叮囑他,“阿湛,要注意安全啊,國外不比國內安全,你從事低調些,財不外露,一定照顧好自己。”
“我知道的奶奶。”茉莉目光堅定,張開手將奶奶緊緊抱住,“放假我回來看您,在這裡不開心就換一家,你拿著錢自己選喜歡的便是,只是阿湛這幾年不能陪著你了。”
“傻孫子。”周奶奶笑的欣慰,拍著他清瘦的背脊,“奶奶才不會抱怨,我們家阿湛出息了,能出國留學了,回來肯定風風光光的。”
當天,茉莉就買了回海城的車票,這兩個多月照顧奶奶,他還有些手續沒辦。
學校也是要回的,海城天氣要熱一些,他從高鐵站坐公交回學校拿他提前辦好的一些證件。
剛下公交車,看到旁邊停著的幾輛黑車,他拔腿就跑,可還是晚了。
男人們將他抓住,扔進車裡。
他才離開皖城,到晚上又被送了回去,帶進市中心的頂奢酒店裡。
祁書言站在落地窗邊,手心裡閃爍著五彩斑斕,是一隻蝴蝶吊墜。
茉莉被扔在地上,只能仰望著他。
他們之間的差距太過明顯,熟男,少年,矜貴的掌權者,落魄的大學生。
“周湛。”祁書言啟唇,嗓音冷冽,“告訴我她在哪。”
他語氣很平緩,卻自帶一股威壓,彷彿是命令,不能違逆,必須遵從。
“我不知道。”茉莉低下頭,不肯再看他,更多的其實是不敢,那種強者帶來的極致壓迫感,讓他感到畏懼,且無法克服。
祁書言掌心那隻蝴蝶彷彿在紛飛,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去,他細細摩挲著它的翅膀,眼神溫柔,聲音太卻冰寒,“她產檢,為什麼會是你陪在她身邊,周湛我警告過你,別打她主意,怎麼就是不聽呢?”
“為什麼是我?”茉莉彎唇笑了,想從地上起來,卻被人按著跪在祁書言面前,他不惱怒,有了勇氣直視男人,“你不應該問問自己嗎,為什麼會是我?”
頂樓的總統套房裡,瞬間寂靜無聲,往外霓虹絢爛,窗內,是令人膽寒的極低氣壓。
“想激怒我。”祁書言坐進沙發裡,咬煙,點菸,動作自然,渾然天成地優雅,“周湛,這樣可對你沒有好處,告訴我她在哪,你不會想讓我問第三次的。”
金屬的冷聲響起,火苗舔上,黑色的香菸泛出猩紅。
嫋嫋煙霧縈繞在男人周身,讓他氣場看起來更為強大,可怖。
不是宴妮身邊那位祁書言,溫潤如玉,此時的他,是Gene先生,挪威的半邊天,手段殘忍暴戾,腳下踩著無數屍骨。
茉莉或許也清楚了,宴妮為什麼要逃離他,這男人的本質,太可怕。
陰暗、森冷,讓人難以招架,是想離得遠遠的,不想跟他沾上關係。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他目光堅定起來,看著男人陰鬱的吞雲吐霧,“上次的事情只是巧合,我生病了去醫院拿藥,恰巧碰到姐姐。”
他不能讓她的努力白費,這兩個月她看著她成長,從鬱鬱寡歡,到真的比自己強大,成為一位母親。
茉莉不想看那麼美好的她,再次墮入深淵,深陷,掙扎,無法自拔。
“姐姐?你倒是叫的親暱。”祁書言深深吐納,壓著周身戾氣和狂躁,“她在我這裡萬事都要寵著,哄著,永遠只能做小孩,做不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