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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把另四個年齡看起來稍大些的女孩推了過去。
那個苗兵從腰間解下一捆繩子,把我們五個像螞蚱一樣拴在了繩子上,這時被綁女孩的父母感到女兒要被帶走了,都哭喊著企圖拉回自己的孩子。場面頓時一片混亂,但奈何苗兵人多勢眾又有武器,父母們一場哭鬧只是徒勞,反而嚇得一群女孩子也都嗚嗚哭起來,氣氛立時變得生離死別般淒涼。
“哭什麼,挑上你們是你們的福氣。”男人一聲怒吼蓋過了哭聲,他這一吼女孩子們都嚇得不敢在哭,轉成了嚶嚶抽泣。
我乘著這安靜的空檔問道:“苗王為什麼抓我們?這到底是什麼福氣?”就算被抓總要問出個名目啊,不然回頭鳳嬤嬤和我娘救我都不知從何救起,我做了最壞的準備。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男人冷笑著揮手,示意一干苗兵押我們下山。
這時,大人孩子們的哀求聲哭喊聲又響徹了整座大山,鳳威也衝過苗兵的包圍跑過來拉我,不肯讓我被帶走。
“鳳梧,你不能跟他們走,我們現在回家,我不讓他們帶你走。”他固執地解著我手上的粗大麻繩,稚嫩的手指很快都被磨紅,但繩子一點兒鬆動都沒有,時間一長,鳳威的眼淚掉在了麻繩上,我也一陣心酸。
人活得時間長的優點就是會很快接受現實,我很清楚自己今天回不了鳳家寨了。鳳威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我拉住他的手不讓他在解,“鳳威,你快回家,回家告訴鳳嬤嬤,讓她告訴我娘救我。說我被苗王的兵抓了,說我等著她們來救我。快回去……”
“不,我不讓你走,我現在就帶你回家……”鳳威哭著不肯停手,還在拼命拉我,幫我解繩子。一個兵過來把他把推倒在地上,不讓他在拖著我,而他立刻爬起來又衝回到我身旁。
如此一次又一次,他不管摔得多重都會倔強地再站起來,撲回我身邊,也一次又一次被苗兵像包袱一樣甩到路上,直到他緊咬著的下唇又溢位了血絲,腳步越來越踉蹌,可臉上倔強的神情始終未變……
已經十年沒有為別人哭泣的我,終於忍不住流下了眼淚,我對鳳威哭喊著:“鳳威,別過來,別過來了,快回寨,回寨告訴鳳嬤嬤,她和我娘會救我的,我娘能救我,她一定能救我的,快回寨子。我過兩天就會回家的,真的,回家後我會幫你爹造水車,我還要和你學蘆笙,我保證……”
其實,我不知道我娘是不是真能救我,但我不忍心讓一個孩子一次次站起來後,又被推倒,所以說了謊。
最後,我的喊聲和鳳威倔強的面孔都湮沒在了山路的塵埃裡……
第八章 隕落迷霧
我和其她女孩子被帶下山後就被趕上了一輛牛車,一路顛簸著往東去,中途還有不斷有女孩子被加進來,最後人數多到了二十幾個,不得不又加了輛牛車,我發現即使被抓了苗兵也不敢太為難我們,牛車行到半夜時,領頭的中年男人還給了我們些食物和水。
這反而讓我更擔心,擔心自己真的是被抓去給苗王熬藥的。因為怕被餓瘦了影響藥效,所以給食物吃,給牛車坐?想到這些我心裡像吊著十五個桶七上八下的不安定,也不像其她哭累了的女孩子能迷迷糊糊睡會兒。
車在莽莽山道上行了一夜,顛簸自不必說後半夜過了寅時氣溫低得讓人直打哆嗦,再加上晨曦裡凜冽的山風,我們單薄的衣衫有和沒有差不多。幾個迷糊睡過去女孩多半被凍醒了,我建議大家都靠近些儘可能少身體熱量流失,這樣捱到太陽昇起時,才不會有人凍病。
就在我們幾個圍成一團時,我乘機悄聲問身邊一個臉龐圓圓的女孩,“昨日那人問你話,你答的幾歲?”
“十歲。”她斜眼瞟了眼旁邊趕車的苗兵聲音極小地道。
十歲?我不會這麼倒黴,偏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