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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最繁華的紅樓之上,包廂紅螺綺帳之內,卻有一個男人被五花大綁在檀木桌面上,嘴巴被棉布堵住,臉部肌肉甚至因為極度恐懼而微微顫抖,眼裡充斥著驚恐。
就在綁住的男人旁邊,桌面上,放著一張兔頭面具。
“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看來,不得不給自己找一張臉了。”
隨著這聲淡嘆的話音,一隻手默默地撫在被綁住的男人臉上,像是在描摹他的弧度,帶著些感慨。
“原本,我是不會用這麼招搖的臉的,沒想到……”說話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同時,他想到了謝胥的那張臉。
那張臉如此完美,好看,溫和。
他早該想到的,那就是他徒兒最愛的臉。
“就他了。”
淡淡的聲音說道。同時描摹男人臉的手收了回來。
有時候,招搖也是一種掩飾。
因為沒有人會懷疑一個過於高調招搖的人。
聆月虔誠地跪在地上,脖子裡的黑斑已經淡化了不少,“是,仙人。”
三日後,一個身穿白衣,長相極為俊美的公子,從樓宇中走出來。他鬆鬆握著手裡的扇子,眯眼一笑的時候,彷彿三千世界都在他面前盛開。
——
謝胥很想了解呂嫣,非常想,但是呂嫣的戒備心太強了,他稍微有所試探,就會被她無情地打回來。
他進一步,呂嫣就退十步,呂嫣心底的牆,把他擋在了外面,也把她自己,關在了裡面。
“謝指揮,出事了。”
馮十五匆匆走進來,那臉上似乎遭遇了大事不好。
“剛才衙門門口來了個小童,說他是尚書府的門童,請大人即刻去一趟尚書府……”
謝胥把桌面上的畫像不動聲色攏入衣袖,抬頭皺眉:“尚書府?哪個尚書府?”
京城六部尚書,只說一個尚書府,誰知道是哪個。
馮十五壓低了聲音,“工部、來的是工部尚書府的人。”
工部尚書?謝胥眸底劃過了異色,最近工部尚書的熱度高得很,而且不是剛說要告老還鄉嗎?
突然找他幹什麼?
馮十五接下來的話如同重磅驚雷:“說是工部尚書……死了。”
謝胥呆住。
“你說什麼?”
謝胥第一反應是難道工部尚書真的因為白鴉村的事情被降罪了?可是沒聽到有旨意啊?什麼時候宣的旨?
但下一刻他幾乎就反應過來了,不可能是宮內降旨處置,即便是真的要處置尚書,也是走流程先削官,再下獄,接著才問斬,怎麼可能速度這麼快就死了。
“怎麼回事?”謝胥沉聲問馮十五。“死在哪?怎麼死的?”
馮十五小聲道:“問題就在這裡,聽說尚書大人是死於自己家中……的床上……”
“自殺?”謝胥不敢置信。
工部尚書耐不住壓力自裁?不對,如果工部尚書這麼不惜命的話,就不會辭官了。
連官位都能放棄,可見是想要保命的。
“具體的小童不肯說,只讓大人親自前去之後,自會知曉。”
謝胥自然立刻就要動身前往,這聽起來就詭異離奇,只是他剛起身,馮十五卻有些吞吞吐吐。
“尚書府的人還說,讓大人您去的時候,儘量低調,而且不要穿官服。”
謝胥皺眉了,怎麼個意思?人都死了,還低調,不穿官服?
謝胥臉上陰晴不定,但他現在就是個四品,工部尚書官居二品,他再怎麼不滿也要受制於人。
“知道了……走吧。”
尚書府甚至派了馬車來,就在後門。並且只允許謝胥帶一個隨從,謝胥思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