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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她的衝動,這時我的心裡突突地跳,一陣期盼已久的潛流湧動,臉竟有些發燙。「就讓我在這站著。」她問道,「進去吧?」我的口氣更像是在探問。「那好吧,聽說你們的大廚菜做得不錯,先在你們這吃飯。」說著她先向裡面走去,「一頓飯,我還是請你得起。」我順口一說,又覺得自己格調不高,凡事都跟錢連在一起。
距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三樓的餐廳靜靜靜的,服務生懶散地打著磕睡,我向他要一間最小的廂房。開啟門,裡面的陳設出乎她的意料,牆上是一種淡雅的牆布,粗糙艷麗的窗布一直拖曳到了地面,奢侈而陳腐的氣派。地毯卻是一種情調別致的紫紅,類似凋零的玫瑰花瓣。「以前我確實不喜歡這裡,現在,我把自己想像是這裡熱鬧而放縱的一份子。」她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後說。這時我注重到了她的髮型也變了,是一頭大卷蓬忪的烏髮,從三分之二擦過左額,堆瀉到肩上來,左邊平著耳際卻插著一枚碎鑽鑲成的大蝴蝶,兩張翅膀振翅欲飛。
她越是直率,我越是拘束了起來。搜腸刮肚我文皺皺地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生活有了變故,就努力適應它好了。」說完感到了一絲絲羞槐,但她的臉上毫無不屑之意。這頓飯吃得確有情調,燭光、音樂、魚花和叮叮噹噹的銀質餐具的響聲營造了別樣的漂亮浪漫氣氛,儘管這一切都讓人感到有些矯飾和做作。不過,她看起來很喜歡,自告奮勇地要了一支紅酒,並且為我為自己滿滿地倒上一杯。
菜已上來,我們中止了談話,我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她,她的臉上確是發生了一些故事。她的臉瘦了些,雙眼皮深深的,刻著模糊的表情,嘴巴緊抿卻又含義無限。「我覺得生命真的很渺小,我剛處理了學校的一次事故,一場車禍就要了兩條命,昨天還是活蹦亂跳的人,說死了就死了,而且,就在現場,公路的汽車依然川流不息。城市依然繁華歌舞昇平,這不能不讓人更加珍惜眼前的一切。」她說得很緩慢,一邊說著還一邊大口地喝著酒。
「這些年來我一直守護著我的婚姻,我把自己的全付身心都奉獻給丈夫孩子,而我得到了什麼?」她說得激動了起來,看上去像是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我也有過短暫的戀情,但我那時很理智地迴避開了。」她還告訴我,她受到了我的吸引,她有些微醉了,暈乎乎地變得放浪形駭了起來,也許喝多了酒更能緩解她此時心中的某種焦灼。
我走過去,從她的身後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別再喝了,會醉人的。」「那就不喝了。」她把杯子推開,臉部輪廓在燈光下稍顯生動了起來,眼睛布滿柔情,有一絲不安份的因素,我覺得跟她已經不需要男女相嬉相誘時那種撲朔迷離,與令人費心的花招樣式了。我的手在她裸出來的肩膀撫摩著,她把身子靠向了椅子,這樣讓她的領口更加敞露,能見到那條深陷的ru溝和半邊雪白的圓球。
我的直率自信並沒有讓她難堪,相反地,給她一種愉快的好感,我的手受到了她無聲的鼓舞,大為振奮,開始一點點爬進裡面。她垂落著眼睛看著我那雙指甲修剪得齊整的手,在她的ru房像兩隻蜘蛛一樣地在挑撥、輕彈,漫天飛舞著酒精的味道。
她睜大著眼睛看著我一點點俯下的腦袋,此時房間裡一絲絲飄蕩著黛青色的空氣,顯得寬敞寂靜,布滿著色q的氣味。「我可好半年沒嘗到肉味。」她長嘆一聲,噘起了嘴唇,像哇哇待哺的小鳥。
包廂裡有種奇異的深邃,空曠得就像是在縱橫交錯的一個原野,我們擁抱著,越抱越緊,身體也越來越渺小。揚著脖項仰起了臉的她姿勢很彆扭,她勾住我的脖子慢慢地離開了座椅,站直了身子的她一雙圓潤的胳膊撂放在我的肩膀上,那個豐滿的身子恨不得嵌進我的懷裡似的緊擁著,迷茫而無主。
直到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我們的兩個身子才如夢初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