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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戒備心如此強,只挑眉笑道:
“柳郎中不必憂心,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想問,但解釋起來忒麻煩,你只需知曉我們是救你出去的人就好了,相信我。”
柳若非盯著傅良夜看了許久,片刻後將蜜餞含進嘴裡,靜靜地闔眸咀嚼,緩緩將果脯嚥下,唇角漾起一抹溫潤的笑。
“好。”
是夜,正值夜半子時。
此刻雲銜山中明月當空朗照,林中風平浪靜、一片靜寂,偶有鷓鴣啼叫,更襯得此處異常的幽靜安詳。
山寨入口處,巡邏的山匪睏意正濃,接二連三地打著哈欠,有幾人已抱著刀打起了瞌睡,只餘下一人勉強撐著眼睛朝四周瞭望。
林中窸窸窣窣發出細響,他聞聲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循聲望去,卻只瞧見一隻野兔,蹦蹦躂躂地從草叢中竄出來。
原來是虛驚一場!也是,這夜半三更的,能出什麼事兒?杞人憂天嘍!
他舒了一口氣,正欲闔眸繼續眯上一會兒。
突然間,破空傳來一聲響哨兒將他徹底驚醒!
他慌亂睜眼!只見一支燃了火的羽箭飛進寨內,身後的草棚霎時轟燃。
幾近是一瞬間,山寨周圍亮起密密麻麻的火焰,上百支燃火的羽箭鋪天蓋地地飛進寨中,片刻後,整個寨子已經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團團包圍。
守衛的山匪已被嚇得腿軟,他顫抖著嘴唇向寨外望去,只見一人眸光如刀,提劍立於火光之中,如同從烈火中走出的索命閻羅,啟唇冷聲呼喝道:
“眾將士聽令,今夜血洗非寨,如遇反抗者,按律——殺無赦。”
傅良夜一行人從洞中出來時,先被空氣中瀰漫的煙塵嗆得涕泗橫流。
“這麼快就到了子時?”
傅良夜未料到他們竟在山洞中耽擱了這麼久,更沒想到火勢竟是蔓延到了此處。
山前定是一番混戰,此刻若想要從山寨入口出去太難,他這拖家帶口的更是難上加難,不好脫身。
“停雲,若是繞過山洞到後山,可否尋得出路下山?”
傅良夜望著愈燒愈旺的火勢,蹙眉問向身側的陳停雲。
“後山是處懸崖,死路一條。郎君,只能硬著頭皮衝了。”
傅良夜望著前方的滾滾濃煙,將背後揹著的柳若非換給陳停雲,掂了掂手中生了鏽的長槍,咬咬牙道:
“那便賭上一把,我打頭陣,其他人都跟緊我。”
幾人紛紛頷首,只疾步向山前奔去。
果不其然,山前橫屍遍野,山匪早已潰不成軍,只顧著哭喊著抱頭逃竄。
傅良夜槍尖兒上也染了血,背後不妨被人劃了一刀,傷口雖不深,卻染紅了身上的白袍,在身後瀲灩開一朵血色的花。
“郎君?你流血了!”
陳停雲氣喘吁吁地揹著柳若非跟上,望著傅良夜的肩膀擔憂道。
“這點兒傷還奈何不了我。”
傅良夜朝身後幾人展顏笑開,將手中長槍耍了一圈兒,以證自己並無大礙,誰想真就扯到了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唉,不好不好,和晏西樓約好都不許受傷的,這下倒是我先食了言!”
他收了槍,懊惱地用手背擦去濺到側臉的鮮血,順勢抬眸向前方望去。
心臟“砰”地猛跳一下,傅良夜腳步一頓,痴痴地看向前方那個熟悉的身影。
火光烈烈中,晏西樓身著戰鎧,正一槍刺進敵匪心口。
噴薄而出的鮮血染紅了他槍頭紅纓,晏西樓猛地將槍身一甩,那山匪的屍體便如同被砍倒的竹子般應聲倒下,連帶著傅良夜胸口鼓譟的心臟,也隨其一起墜下,發出“砰砰”兩聲。
“晏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