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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綿綿地搭在浴桶邊緣,整個身子懶懶地陷進水裡,被滿屋子的檀香迷得頭昏腦漲,只迷濛著一雙妖嬈的丹鳳眼,痴痴地盯著那被自己珍視地掛在牆壁上的——一隻被壓扁的兔子燈殼子,唇角彎了彎,勾起一個小弧兒。
不一會兒,他唇畔的小弧兒顫了又顫,終是斂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因氣惱微微翹起的唇。
晏西樓這個呆子,明知道自己白日同他慪了氣,如今過去了好幾個時辰了,都不知道來永寧王府尋他一下,同他道個歉能掉一塊兒肉還是能死人啊!
傅良夜撩起熱水,氣不過地一捧一捧朝身上澆,一不小心淋溼了包紮好的傷口,疼得他臉上白了白,抓著浴桶邊沿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低頭看了看傷口,發現那用來包紮的細布早就被鮮血染成了紅粉色,傅良夜暴躁得想要罵人了。
明明是晏西樓和皇兄一起把他當三歲小孩兒耍,明明是那兩個老頑固的過錯,怎麼兜兜轉轉鬧到最後,自己混得這般狼狽?
晏西樓,你不是不來找我麼?那以後就都別來了!
“來人!”
傅良夜這般想著,氣得直接“撲騰”一聲從水裡站了起來,衝著窗戶猛地一聲怒吼。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告訴外頭的守衛,如若晏西樓再來找自己,便直接用亂棍趕出去。
未料話音方落,只見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倏地從窗戶跳了進來,“咚”地一聲落了地。
“怎麼了?”
晏西樓那廝面上寫滿了關切和焦急,在臥房中環視了一圈兒尋找了一會兒,最後,發現傅良夜正光liu溜地站在浴桶裡。
滾燙的水汽將傅良夜的面板氤氳得有些泛紅,長長的墨髮只用一把玉簪鬆鬆地挽上去一半兒,還有一半兒shi噠噠地貼在人玉白的脖頸上,乍一看,彷彿清水生芙蓉,直讓人暗歎,或許那下凡的謫仙人許就是他這般模樣。
晏西樓逾矩地盯著人看了許久,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又滾。
他的目光在人滲血的傷口上轉了轉,片刻後,眼神又不受控制地瞥向那精神煥發的小小貓兒,登時面上便飄過了兩朵紅雲,忙著驚慌失措地背過身去。
“晏西樓!你…你何時來的?喂!你轉過去幹嘛?”
傅良夜被晏西樓這個天外來物駭得目瞪口呆,看著晏西樓忽然背過身去,還以為那老頑固犯了錯還要自己去哄他,一時間急火攻心,早忘了身上什麼都沒穿,抬腳便要邁出浴桶找人算賬。
“我…我來向王爺請罪的,未料剛在屋外頭站穩腳,就聽見你在裡面喊上了。”晏西樓紅著耳朵兒尖兒,只握拳湊到唇邊沉沉地咳了咳,勉強忍著喉嚨裡的笑意,“等會兒再同我慪氣罷,先把中衣穿上。秋夜風寒,怎的還開著窗子沐浴,可別著了涼。”
經人這一番提醒,傅良夜這才後知後覺。
瞧見晏西樓比他還害羞,傅良夜倒是一點兒都不羞了,只興沖沖地擦乾身子套上褻褲,隨意拿了件衣服披在肩上,從背後抱住了人的脖子,猴兒似的撲上了晏西樓的背,嘴裡不住地嚷嚷著:
“晏西樓,你終於想著來找我了!你再不來道歉,我就要被你氣死了,等明個兒你就到我墳頭燒紙錢吧!讓你後悔一輩子!”
“亂說什麼呢?”
晏西樓託著人的屁股向背上顛了顛,揹著人向床榻走去,將身上作亂的貓兒穩穩當當放於榻上。
傅良夜蓬亂著一顆腦袋,抱臂盤著腿在榻上坐著,抬起頭臉不屑地瞪了晏西樓一眼,臉上明晃晃地寫著“我不好哄”四個大字兒。
晏西樓眉眼彎彎,無奈地搖了搖頭。只湊到人身側坐著,伸手將人shi漉漉的頭髮裹進乾燥的巾帕裡,細細地擦拭著,慢悠悠地解釋道:
“晌午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