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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日》,人民文學出版社1981年2月版。引文見第184頁。
最難解處是縈牽
——曹寅與宋犖
曹寅生平中交往的大多是江南文人,且以“遺民”文人居多。這可以從《楝亭集》所收的詩詞文中窺見一斑,而與朝內高官或地方大員的交往則是屈指可數。《楝亭圖》、《楝亭夜話圖》的發現,為我們提供了不少新的資訊——曹寅的交遊範圍相當廣泛,似有出乎意料之感。但是認真考察一下,仍然是限於文人群體,貴戚達官仍然居於少數。
在曹寅交往的顯官之中,宋犖是其中一位。
宋犖(1634——1713),清初著名藏書家、文學家。字牧仲,號漫堂,別號綿津山人、西坡放鴨翁。河南商丘人。據《清史稿·宋犖傳》及《中國藏書家辭典》諸書的介紹,宋犖從政以清廉著稱,深得康熙皇帝的信任。在文學方面,他與王士禎、汪婉、施潤章等人同稱康熙間“十才子”,可見其文學造詣在當時學人中的廣泛影響。
宋犖長曹寅二十四歲,順治四年(1647)任御前三等侍衛,曹璽卒前一年,即康熙二十二(1683)年,宋犖已由刑部員外郎擢授直隸通永道,旋升山東按察使、江蘇布政使、江西巡撫,康熙三十一年(1692)調任江蘇巡撫。從宋犖任官的經歷看,他與曹寅的初識極可能是在北京,所任江蘇巡撫期間是他們之間交往較多、友誼逐漸加深的時期。如果詢其原因的話,有以下三點值得重視:
(1)宋犖是順治朝起用的重要官員,至康熙朝又被不斷提升,官兩江巡撫,是康熙帝信得過的“老臣”;
(2)宋犖居官“守中”,深得康熙任官三昧。曹寅從侍讀到侍衛,又被派往江南接父職兼管鹽政,也是深得康熙信用的人物。康熙是宋、曹二人成為知交的一個重要媒介,是他們之間的友誼基礎,必然互相有所照應、有所支援;
(3)宋犖是一位大藏書家,從順治十二年(1655)遠遊江南就開始蒐羅大批秘籍、名帖,又喜刻書(如刻《古竹圃詩》、《嘉樂堂詩集》、《柳湖詩草》等,均十分精美)。宋犖之所好者正是曹寅之所好,聲氣相通,嗜好相類,為他們之間的交往又提供了一個獨有渠道,避開了純官場往來的禁忌。
宋犖與曹寅之間的友誼既見之《楝亭集》又見之《綿津山人詩集》,詩酒唱和,往還情深。例如,《楝亭詩鈔》卷三收入《宋牧仲中丞見招深淨軒,軒舊為官廚,中丞新闢以款客,奉和二韻》,其一雲:
渤獬有時淺,震澤何須深。
即除庖滔汗,遐見滄浪心。
三吳民壽康,百吏秉規箴。
臺觀詎雲侈,絲竹非荒淫。
中丞獨儒雅,示撫無絃琴。
叨承郎舊舍,許闞文字林。
飯我商丘麥,散步清池陰。
隨風振藍藻,不覺畫戟森。
所以覆高葉,野烏懷其音。
其二雲:
嗜好無等倫,同此眼根淨。
圓荷與疏柳,入望已清勁。
端居用焦勞,硯格久遠屏。
想當微雨際,自扣玉麈柄。
我行循東牆,堅坐樹影正。
歸來覺惝恍,浪楫逐飛進。
徒羨濠上樂,未喻摩詰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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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伊消得人憔悴(8)
夜涼草短札,盥手待新詠。
兩首詩寫出了宋犖的為人、為官的清正品格,也寫出了二人“嗜好無等倫”,友情、官情融於詩中,“所以覆高葉,野鳥懷其音”!
宋犖《述鹿軒詩》(《綿津山人詩集》卷二十五)收入《寄題曹子清戶部楝亭三首並序》,序雲:“予與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