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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的髒衣服。
她端著木盆到浣衣院,院裡有三三兩兩的丫鬟圍在一起說笑。見來了外人,丫鬟們便止住聲,一起扭頭打量她。
慕容懷月接受不了這種任人打量的視線,可又不敢爭辯,於是強迫自己忽視掉她們,坐下認真浣洗衣服。
一個丫鬟壓低聲音,向周圍的小姐妹八卦道:“你們知道嗎?花雲小姐喊她姐姐哎。”
“怎麼可能,一個丫鬟怎麼可能是花雲小姐的姐姐?你是不是聽錯了?”另一個丫鬟壓低聲音反駁道。
“喂,我聽說她是元親王府的人哎……”
“怎麼可能,將軍這麼恨元親王府,怎麼可能會把王府的人留在將軍府。”
“也是。”
……
丫鬟們的討論慕容懷月聽得七七八八,她臉色慘白,緊咬牙齒剋制自己複雜的心情。
本就不會粗活的她更是頻頻出錯,幾件衣服半天都洗不好,其他丫鬟都洗完回去了,只有她還在費力地用梆子敲著一件布衣。
時辰過得很快,該吃晚食了,慕容懷月怕又遇到晌午那種情況,便放下還未洗完的衣服,去到膳房。
膳房裡丫鬟們正在忙碌著,慕容懷月立在一旁,問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小丫鬟:“府裡來客人了嗎?”
“對,何相家的小姐來赴宴。”丫鬟匆忙回了一句,上前接過幾樣小碟子。
何相家的小姐?是何孝嵐嗎?慕容懷月腹誹著,何孝嵐什麼時候和殷淮安這般親近了?
“別呆愣著了,快幫忙。”一個小廝見慕容懷月雙手空空,一邊招呼著她快幫忙,一邊將碟子遞給她。
慕容懷月手忙腳亂地接過,還未說些什麼,就被喝斥著跟從大丫鬟去廳裡送膳食。
宴廳裡丫鬟們垂手候在一旁,一道道美食正不停地端上桌。
殷淮安面無表情地喝著酒,身邊的何孝嵐正說著朝中之事,無非就是恭賀他又被嘉獎。
近兩年來這些話從未斷過,他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一杯杯烈酒下肚,殷淮安心下更是不痛快。
“淮安,你不要總是終日酗酒。”何孝嵐終究忍不住,便開口勸說。
“沒有的事,偶爾喝兩杯罷了。”
“你少騙我了,”何孝嵐嘆氣,“自從秋兒出事,你日夜借酒消愁,甚至中元節那天你還去了鳳凰樓,你——唉!”
“月兒……快一年了。”殷淮安喃喃道。
“是啊,你也該放下了。”何孝嵐溫柔拿走殷淮安手裡的酒杯,柔聲安慰,“元親王現在被軟禁在宮裡,親眷也被禁足在府邸,慕容懷月被褫奪姓氏貶為庶人,你的仇已經報了,你該走出來了。”
聽到“慕容懷月”幾個字,殷淮安深沉的眼眸裡寒光畢露,他咬牙說道:“我的仇已經報了?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為月兒報仇!”
端著膳食到門外的慕容懷月正好聽到,她手一顫,碟子落地,應聲而碎。
侍奉在側的大丫鬟趕緊出去,揚起手,毫不猶豫甩了她一個耳光。
慕容懷月被打的跌坐在地,顧不得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她只希望廳內的人不要出來看到她這副模樣。
“你怎麼做事的!滾去柴房!不許在廳前侍奉!”
慕容懷月緩緩起身,眼中含淚,捂著臉低頭離開。
回到浣衣處,這裡只有她自己,她可以痛快哭一場。
她曾經幻想過,終有一日,殷淮安會原諒她,到時候天子赦免,她可以和家人團聚。就算地位不復曾經,那也沒關係。
可是,這一切只是她的妄想罷了。
慕容懷月正傷心欲絕,渾然不覺身後有人靠近。
殷淮安負手而立,身上裹著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