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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餓得前胸貼後背,自從隻身逃出哈爾濱的煙館,幾十個小時沒吃過一口像樣的東西。藏在青木專列車廂連線處的工具箱裡一路塞到奉天,蜷縮的四肢幾乎僵死。
真正的手冢,已經在解決水火時被他殺死,扔進瀋水。
南京,他要回南京。暴露的特工分文不值,他只能在暗處追蹤任務,盡一份最後的力量。
前面不遠就是北陽:北接營口,東鄰岫巖,南連莊河,境內橫臥一條縱貫東西的大通道,連線渤海與黃海。
如果他是展昭,在客運切斷的情況下,他只會選擇走公路經北陽到港口,取水路去南京!
逃走的偽軍大隊長趙珏已經死了,他就只是身在暗處的襄陽,百變的身份,百變的形相,沒有自我,只有信念。
北陽線上專供軍車休憩的驛站已經準備好迎接青木一行。快到正午,公路上飛來一輛軍車,偽軍趕快列隊上路,揮旗示停。知道是青木大將的車肯定到這裡休息,偽軍們恨不得趴到擋風玻璃上討好。
可這軍車一點沒有停的意思!是不是青木太君的司機沒看到這邊已經等待迎接?
偽軍們繼續賣力地揮旗,並且非常開心地聽到了對方用力按的喇叭。
太君聽到啦!我等大大地賣力搖啊!
軍車見站在路中間的偽軍怎麼提醒都不肯讓路,眼看要撞個正著,一個急剎停在路中央,司機在半開的車窗裡用日語怒罵,攔車的偽軍們嚇得臉色煞白,一句也沒聽懂,連滾帶爬地讓到路邊。軍車引擎轟鳴,幾秒內滿速前進,留下一路塵土。
全速行駛的車噪聲裡,後座上的展昭突然握住白玉堂肩膀:&ldo;玉堂,停車。&rdo;
白玉堂把著方向盤,手腳加緊減擋,他和展昭同時感到不正常的顛簸:&ldo;我正在減速。&rdo;
話音未落,砰地一聲,軍車向前陡沖,緊接著是失控的猛烈左偏。
本來就是黑市軍車,檢修不到位,剛剛的急剎埋下了隱患。左前輪爆胎失去導向能力,車身擺動力量與幅度隨時間成倍增加,但真正危險的還不僅是這個。
白玉堂駕車從不繫安全帶,這跟狂傲無關。隨時要拔槍戰鬥,有情況突發時,如果被安全帶綁在座位上,耽誤半秒鐘都不堪設想。而現在造成的結果,就是手中方向一沉,整個人都要被甩出駕駛位,連身體都無法控制。
一雙臂膀從靠背後閃電般伸出,把白玉堂固定在駕駛位上。
展昭撲在白玉堂身後,腕如鋼鐵,一面牢牢抱著他,一面去摸索安全帶。白玉堂暫時穩住身體,握緊方向盤,絲毫不做加劇車身搖晃的反向修正,鬆開油門,全力控制方向。車瘋狂前沖,樹木在眼前一掠而過,人隨時可能被甩出車外,或整車翻滾下公路。情形危急沒有時間思生慮死,生與死是纏雜不清的一團混沌。
最清晰的是那雙從身後伸來的手臂,捨命相護。
血肉製造出的安全,裹得白玉堂心腔沸滾,雙臂和鋼鐵困獸抵死叫力。沒有其他選擇,只能力保這輛車。跳車是自殺,翻車難免爆炸,車上的槍枝彈藥成了最大的威脅。
時間無比短暫又無比漫長,速度在下降,在一輛高速行駛的爆胎車上沒有安全帶的保護,等於是在鋼鐵滾筒裡承受撕扯碰撞,展昭用自己的身體同兩個人的慣性對抗,時間非常有限。
車子在路上晃顛到近於傾覆,天旋地轉裡,展昭攥著安全帶尋找插扣,劇烈的震動中他根本沒有機會看一眼,被插孔晃開後他停在原位等待,車身又向回一晃,正好扣準。
可是這一晃也打破了展昭身體的平衡,把他整個人從正副駕駛中間斜甩向前。
速度已經降到能點剎的範圍,白玉堂左手扣著方向盤,騰出右手攬住展昭探到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