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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的惜命,因為只有活到最後,才能看到河清海晏那天,你的笑容。
天明時分,雨停了。
奉天路卡封閉,日偽戒備森嚴。不僅有常備守軍,還有專門負責排諜的特高課技術人員。
雨後空氣清新微涼,瀰漫在路面附近的淺藍霧靄中,駛來一輛日本軍車。
軍車開到眼前,在路障邊停下。
守軍見是關東軍的車,敬禮,檢查證件。
軍容整齊的司機搖下車窗,把車上兩個人的證件都遞出來。守軍看了一眼,搖頭:&ldo;戒嚴期間,普通級別的通行證不能放行。&rdo;
&ldo;我們有重要任務。&rdo;司機語氣平淡,不過只要是個人都能聽出他滿心居高臨下的不耐煩,&ldo;誤了事,你擔不起。&rdo;
守軍分毫不讓:&ldo;如果有重要任務,請出示相應級別的通行證。&rdo;
司機看起來就要發火,坐在後座的軍官攔住他,遞過一本燙金通行證。
守軍的目光在通行證封皮上磞了一下,伸手接過翻檢,像是不能確定真偽,轉身進到崗樓,交給軍官:
&ldo;這個級別的通行證,整個滿洲不超過五十本。其中編號yt8910的一本正被通緝。&rdo;軍官審視著通行證,&ldo;技術科的人來了麼?&rdo;
風吹過公路兩側的工事,帶著機槍的金屬氣味在車輪旁邊旋繞。
展昭把軍帽簷壓低,不為擋臉,只為換個角度靠在座位上,緩解一下太陽穴裡的隱痛。
方向盤前的白玉堂回手幫他把身上蓋的薄毯向上拉了拉,展昭握住他的手,輕輕送回去。
白玉堂腳踩座位下的湯姆遜輕機槍,一面在展昭手上不動聲色地拍了拍。他不用回頭看也知道,身後那雙清透的眼晴蒙著辛苦熬夜的紅絲。
昨夜回到到營地,展昭要了手邊能找到的所有裝置,在那間密室裡忙碌。要把一本證件完全改造成同系列的另一本,只有展昭會做。白玉堂一直擔心展昭會累倒在那盞如豆的氣死貓燈下,地下寒涼,他用幫展昭暖腰來打掩護,悄悄摸走了貓兒身上促發體能的狼虎藥,可是一查數目,已經少了兩片,頓時大怒。
守在密室外的保鏢只聽見裡面噼裡撲通一陣輕響,正在犯難該不該進去,白玉堂就面沉似水地出來要臨走時吩咐燉的燕窩粥,還一定要親自端進去。後來聽見裡面低低的說話聲,沒過多久就安靜下來。第二天出發時,白長官風度翩翩地把展隊長請到後座上,不過熟人都能看出,白玉堂眼睛裡全都是&ldo;敢和我搶著開車信不信把你銬起來&rdo;的氣勢。
既然拗不過白玉堂,展昭也就只得在後座上休息。他確實很疲倦,白玉堂這一陣雷霆之威,震到心裡卻是甜的。
然後他看到了白玉堂藏在車裡的武器,簡直是一座小型彈藥庫。白玉堂是把能裝上車的家當統統帶上了。
白玉堂相信展昭,同時也知道百密一疏的道理。一旦被識破,唯一的選擇就是開打。
崗樓裡,特高課的技術人員圍著這本最高階別通行證,藥水放大鏡齊上。
紙張折舊程度和簽發日期吻合。
封皮磨損細節與粘膠風化程度吻合。
公章模糊程度與當月加密圖案吻合。
研究了半個小時,所有人員一致認為,這不是青木司令官下令通緝的yt8910。那麼持有這證件的人,就應該得到最高禮遇。
記錄下號碼,歸還通行證,日軍軍官一聲令下,全體路卡人員敬禮放行。
白玉堂把輕機槍踢回座位下,鳴一聲喇叭,開向前方。
青木的專用軍車迎著初升的陽光在公路上行駛,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