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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亮說道：&ldo;也吃了點東西，已經睡了。太太吩咐了，一定要你也吃點東西。&rdo;
王萬誠看了看一臉誠意的孫德亮，說道：&ldo;德亮啊德亮，你也跟了我快十年了吧。&rdo;
孫德亮說道：&ldo;是啊，王總。十年零三個月了。&rdo;
王萬誠說道：&ldo;德亮，你趕緊走吧，你不要再留在這裡了。他們只是針對我一個人罷了，你沒必要卷進來，可能有殺身之禍啊。&rdo;
孫德亮笑了笑，說道：&ldo;王總，孫德亮這十年來，和你出生入死，怕過什麼來著？您這是趕我走嗎？&rdo;
王萬誠看著孫德亮微微一笑，說道：&ldo;好！感謝你一番苦心。&rdo;說著，拿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又衝著孫德亮笑了笑，說道：&ldo;好了，你下去吧。德亮，這個世界上我是最瞭解你的人之一，你遇事腳步慌亂的毛病現在還是沒有改掉。&rdo;
孫德亮站在原地不走，王萬誠笑著問道：&ldo;怎麼了？還有什麼話要說？&rdo;
孫德亮突然跪了下來，眼淚直流，說道：&ldo;王總，你都知道了牛奶裡有毒，為什麼還要喝下去！我、我對不起你！&rdo;
王萬誠哈哈笑了起來，說道：&ldo;德亮啊，我那兒子沒有人性，偷偷用你那剛滿月的女兒做實驗，恐怕將留下嚴重的後遺症，這個事情我也是知道不久，你恨我也是應該的。我兒子他已經瘋了，他為了能夠有一個正常生活，並能隨時觀察到活體嬰兒樣本，竟瘋狂到在你女兒身上下毒，我這一命，加我太太的一命，我們兩條命都賠給你吧。能死在你的手上，至少比死在其他人的手上幸運得多。&rdo;
孫德亮淚流滿面，頭直磕在地，嗚嗚哭嚎，再也說不出話來。
王萬誠說道：&ldo;我死之後，你定要活著，不然你那小女兒日後又該誰來照顧？德亮啊，我不怪你，相反，我還很欣慰。&rdo;王萬誠突然提高了嗓門，說道，&ldo;聽著，本人之死和孫德亮絕無關係，任何人不得追究此事！&rdo;
顯然，王萬誠後面那句話是說給躲在櫃子裡的a聽的。
a本來已經要衝出來殺了孫德亮，聽到王萬誠這麼說話，也掩面無聲地哭了起來。
王萬誠聲音虛弱下來，說道：&ldo;德亮，我死以後，他們應該不會再找你和我女兒的麻煩，也請你也多多照顧我的女兒王婷，給她改個名字，讓她好好地活著。&rdo;說著，王萬誠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全無聲息，王萬誠頭一歪，彷彿安靜地睡去。
孫德亮見王萬誠死去，猛地從懷中掏出槍來，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手上扣著扳機，哭喊著：&ldo;王總，我是恨過你，但我也知道，您已經做好死的準備了，原諒我吧！我這就去找你！&rdo;孫德亮扣動扳機，然而槍只是咔了一聲，並沒有響。孫德亮一驚，繼續連續扣動扳機，還是沒有響，槍已經卡膛了。
孫德亮把槍放下，拉出彈匣，無力地把槍垂下，說道：&ldo;王總，你竟然連這一步都想到了，把子彈都換掉了。我知道了，你是不讓我死，那我便苟活於世吧，您的女兒，就交給我照顧吧！&rdo;
孫德亮擦了擦眼淚，失魂落魄地跑出了屋外，卻一路號哭不止。
a推開衣櫃門從裡面走出，來到王萬誠的身邊，跪了下去，磕了三個響頭，喊了聲爸爸，便鑽回衣櫃，逃出了那棟小樓，再也沒有片刻停留，直奔重山而去。
a在重山市找到了王老闆，但對王萬誠一事絕口不提。a加入共產黨後，很快參軍入伍，憑藉自己的天賦，在軍中慢慢提升。中日戰爭爆發以後，國民政府諸多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