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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從小樓的後門處穿過，向屋裡看了兩眼，毫無人的跡象，便脫下鞋子和雨衣藏在角落中，再把褲腿挽起，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二樓。a直接鑽入一間雜物室中，將天花板上的蓋子揭開，鑽了進去，爬了大約三四米，a便停了下來，從天花板的fèng隙中向下看去。
王萬誠此時正穿得工工整整，獨自坐在他寬大的辦公室的沙發旁，抽著悶煙。a見王萬誠屋內沒有別人，輕輕叩了叩天花板，發出有節奏的細微的敲擊聲。只見王萬誠耳朵一豎，也不抬頭，從沙發上站起，走到a的下方，開啟了一扇直通到屋頂的衣櫃，反手一夠，便將衣櫃頂上的一個插銷拉開。a便從上面下來，從衣櫃中鑽了出來。王萬誠一見是a，臉色複雜，低聲說道：&ldo;你怎麼來了！&rdo;
a說道：&ldo;王國維的研究所出事了，有一些人跑了出來，有人在追殺他們。&rdo;
王萬誠嘖了一下，握了握拳，說道：&ldo;早知有今日，沒想到竟來得這麼快！王國維呢？&rdo;
a說道：&ldo;他還活著，我碰到他了，但他不願意跟我一起來找你，所以，我……&rdo;
王萬誠說道：&ldo;我知道了，別說了，我這個兒子如能逃過此劫，是他的造化，管不了他，就當我沒有他這個兒子。&rdo;
a說道：&ldo;王叔，你也快點走吧。我聽一個逃出來的劉大夫說你也有殺身之禍。&rdo;
王萬誠說道：&ldo;你進來的時候也看到了，這裡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再說，如果他們有殺我之心，我肯定是跑不掉了。&rdo;
a說道：&ldo;不會、不會！以你我的身手，肯定能夠跑掉的。&rdo;
王萬誠拍了拍a的肩膀，突然柔和地說道：&ldo;小峰，你能來我很高興。但我已經參與主持了我兒子的這個專案，想再脫身是不可能的了，就算我能跑，我的女兒、太太也是跑不掉的。我太天真了，本以為王國維的研究是能利國利民之事，誰知會變成殺人的武器，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rdo;
a說道：&ldo;那怎麼辦？王叔你難道在這裡等死嗎？不行，王叔，你必須和我走，嬸嬸和你的女兒，我再想辦法救她們出來。&rdo;
王萬誠微怒地說道：&ldo;小峰，你是在教我該怎麼做嗎？你知道王國維的專案是什麼嗎？你以為這只是一次簡單的情報鬥爭嗎？現在我命令你，立即回重山去，找到王老闆，從此成為共產黨的一員，然後永遠地忘掉我和王國維這兩年所做的一切，明白嗎？你永遠不要調查這件事情，你會因此備受折磨，甚至因此而送命的！&rdo;
a說道：&ldo;我不怕死，為什麼你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王萬誠一掌擊在a的胸前，低聲罵道：&ldo;小峰，我一直把你當成我的兒子一樣，從我接觸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知道可能會走上一條不歸路，不要再問了，你快走！走！聽到沒有！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立即回重山去！&rdo;
a紅著眼睛退了兩步，就要返身鑽入衣櫃，而門外有人上樓的樓梯聲也清晰地響了起來，隨即便有人來到門前，王萬誠一遞眼色，a只好迅速鑽入衣櫃中。
但a沒有離開，他從衣櫃的fèng隙中，向外看去。
孫德亮穿著中山裝敲門而入，他託著個盤子，裡面有一杯牛奶和兩塊麵包。孫德亮見王萬誠坐在沙發上，輕輕地說道：&ldo;王總，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rdo;
王萬誠說道：&ldo;哦，你放在這裡吧，我會吃的。我太太怎麼樣？睡了嗎？&rdo;
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