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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談談吧,現在談談就礙不了事了,或許倒還有些好處呢。”
“現在還能有什麼好處呢。”她把帽子戴戴正。“你說你已經把答案搞清了。那麼說假話就已經沒意思了,可不說假話,說別的又能有什麼用呢。”她聳聳肩膀。“好了,你打算怎麼樣?”
“不打算怎麼樣,只要你能答應我記住這句話:拚死一搏的時候可是已經過了。這種事情可分三個階段:被逮住、被定罪、被懲處。你得承認;你早已踏進了第一個階段,再要想法挽回就已經來不及了,因此……嗯,在加利福尼亞這上法庭、進班房是怎麼個滋味,你也該是有數的吧。”
她好奇地對我瞅瞅,問道:“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因為,叫人打上一槍,雖說沒有打中,對我來說畢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而且我每次完成了一件差事,總喜歡把事情料理得清清楚楚,不留一點尾巴。你在這件案子裡扮演了這麼個角色,是不是應該定個什麼罪,我也不想去過問,可是現在被你一頭闖進來,打算把水攪渾,這就不能不惹我惱火了。快回家去,規規矩矩待著。”
我們誰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樣一路往回走,來到那輛豪華轎車跟前。這時她向我一轉身,伸出手來說:
“我想……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這樣說……就是我欠你的情分應該說比以前更多了。”
我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去跟她握手。也許那是因為她伸出手來本來就是為了要說:
“現在可以把槍還給我了嗎?”
“不行。”
“那麼可不可以請你代我問候一下科林森太太,並且請代我轉言,說我沒有能見到她真是遺憾得很?”
“可以。”
她說了聲“再見”,就上了車。我舉一舉帽子,她的車就開走了。
第二十二章 自白
米基·萊恩漢替我開了前門。他瞧了瞧我這抓破的臉,笑了起來:
“你這次跟女人打交道可真是打慘了:你為什麼不跟她們來軟的,卻偏要跟她們來硬的呢?來軟的也不至於吃這樣的苦頭啊。”他拿大拇指朝天花板上面一指。“你還是快上去跟上面那位談談吧。她都快吵翻天啦。”
我就上樓到嘉波莉的房裡。只見她坐在床的中央,打滾打多了,床上都成了四面高、中間低了。她雙手揪住了自己的頭髮,在拚命扯。那張溼漉漉的臉看去少說也有三十五歲,喉嚨裡發出的怪聲就像受傷的野獸在嚎叫。
“你這是在角鬥啊?”我在門口問。
她放開了揪住的頭髮。
“我不會死吧?”這是咬緊了牙齒吐出的一聲嗚咽。
“包你死不了。”
她抽抽答答躺了下去。我把被子拉了拉挺替她蓋上。她抱怨說喉嚨裡總覺得有個塊,牙床骨和腿彎彎裡也疼極了。
“這些症狀,都是常有的,”我安慰她說。“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這一來你肚子裡的絞痛倒是不會有了。”
門上有指甲輕抓的聲音。嘉波莉從床上蹦了起來,哭叫著說:
“別再走開啊。”
“最遠不超過這扇門。”我向她作了保證,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麥克曼恩。
“剛才那個墨西哥婆娘瑪麗一直躲在矮林子裡,”他悄悄向我通報說,“在偷看你和那個女人的動靜。她一出來我就盯上了她,直盯到前邊的路上。她攔下了那輛汽車,跟那個女人說了話——談了總有五分鐘到十分鐘吧。我沒法靠得太近,所以聽不出她們說了些什麼。”
“她現在哪兒去了?”
“在廚房裡呢。她後來就回來了。汽車裡的那個女人也管她去了。米基說那個墨西哥婆娘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