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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打電話了,羅利就問我說。“他怎麼啦?”
“據我所知並沒有什麼,只是我們想把科林森太太已經獲救的訊息告訴他,卻一直找不到他。自打昨天上午以後他就沒有去過自己的辦事處,誰也不肯站出來說知道他在哪兒。”
“嘖,嘖,嘖。要找他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這姑娘我可不想照管她一輩子,”我說。“姑娘的事都是由他掌管的,姑娘也應該由他負責照看,我想把姑娘移交給他。”
羅利像是點了點頭。
我們到了外邊,逢人便問,凡是我們能想到的問題全都問到了。問來問去還是得不到一點線索,只是經過反覆琢磨已經可以放心的一條又得到了進一步的證實,那就是:炸彈決不是從窗裡扔進去的。在炸彈爆炸前一瞬間和爆炸當時能看到旅館這半邊的,我們總共找到了六個人,六個人都沒有見到半點可以勉強認為也許跟投彈有關的可疑跡象。
米基打完電話回來,帶來訊息說:阿羅妮亞·霍爾東從市拘留所裡被放出來以後,就去了聖馬特奧【注】一家姓傑弗裡的人家,一直待在那兒。第二個訊息是,迪克·福利尋找安德魯斯的行蹤已有了眉目,很有可能在索薩利多【注】把他找到。
地方檢察官弗農和治安官菲尼從縣城趕來了,背後還緊緊簇擁著一大群記者和攝影師。他們的偵查活動還是像模像樣做了不少的,可惜並沒有一點收穫,他們的唯一所得就是由此而上了舊金山和洛杉礬各大報紙的頭版——反正這也是他們最大的心願了。
我叫旅館裡給嘉波莉·科林森換了一個房間,派米基·萊恩漢守在隔壁一間,連結兩個房間的門並不鎖上。嘉波莉現在算是開口說話了,對弗農,對菲尼,對羅利,對我,都說了。她說的卻幫不了我們多大的忙。她說,她當時是睡著了,是一聲巨響,再加床的一陣猛烈震動,把她給鬧醒的,後來我就進來了,別的她什麼也不知道。
傍晚時分,舊金山警察局的炸彈專家麥克拉肯到了。把掃集攏來的各種各樣碎片——檢視以後,他告訴了我們一個初步的結論,說炸彈不大,是鋁製的,炸藥用的是低階硝化甘油,是用簡陋的摩擦裝置引爆的。
“看這活計是業餘水平,還是專業水平?”我問。
麥克拉肯吐掉了幾根散出的菸絲——他抽香菸也是喜歡用牙咬的——然後才說:
“依我看,製作那玩意兒的人是個懂行的,可是限於材料,只能弄得到什麼就拿來湊合著用了。等我把這堆破爛拿到實驗室裡去仔細研究過以後,我再把詳情告訴你們。”
“上面沒有裝定時器?”我問。
“沒有裝定時器的跡象。”
喬治醫生從縣城裡回來,帶來訊息說:菲茨斯蒂芬雖已只剩了這麼支離破碎的一堆,人倒是還活著。這位醫生開心得滿面紅光。我問他芬克怎麼樣,嘉波莉的情況又怎麼樣,那都是拉直了嗓門衝他直嚷嚷,才算叫他聽進耳去的。他於是告訴我:芬克並沒有生命危險,姑娘的感冒也已經好多了,明天要是想下床的話就儘可以下床了。我又問他姑娘的精神症狀是不是有所改善,可是他急著要回菲茨斯蒂芬那兒去,別的已經什麼都無心顧及了。
“嗯嗯,對,是這樣,”他一邊含糊應付,一邊就側轉身子繞過了我朝汽車裡一鑽。“反正就是保持安靜,注意休息,解除焦慮這三條,”撂下這句話來,人就一溜煙跑了。
那天的晚飯,我是跟弗農、菲尼一同在旅館的餐室裡吃的。他們以為這爆炸案的情況我還有些什麼瞞著他們,所以就一直像盤問證人似的把我問個沒完,整整問了一頓飯的時間,儘管他們誰也沒有直截了當指責我說我打了埋伏。
吃完晚飯以後,我就上樓到新換的房間裡。米基正手腳一攤,躺在床上看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