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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刻祁承翊攬住扶雲卿,閃離屋頂。
陳康摸了摸脖間鮮血,驚悚地瞪大眼睛,吼道:“屋頂有人!有刺客!追!!”
滿月之下,青年男子白衣勝雪,懷中摟著一女子細腰,跳躍在屋頂樹梢之間,寒風颳過他冷峻的側臉,髮絲隨風、袍擺飛逸。
他身形極快,快到令人看不清。
猶如一陣風,卻比風還快。
扶雲卿驚歎於祁承翊的輕功,微微抬頭,剛好看到男子堅毅精瘦的下頜線,還有喉結……
祁承翊帶她截了方才儒生的路,停在滿臉錯愕的書生前方。
落地後,扶雲卿目光凝視祁承翊清瀟俊美的俊臉……
她在思考,為何祁承翊的輕功如此登峰造極……
祁承翊鬆手後,扶雲卿仍依偎在他懷中,他握拳放在唇邊:“咳。”
扶雲卿連忙回神,神色卻十分坦蕩從容,感慨道:“殿下當真深藏不露。”
隨後,扶雲卿將目光放在了那位儒生身上,笑著走去:“公子莫怕,深夜造訪,頗為打擾。實在是我與友人有些事情,想找公子打聽打聽。”
這少女長得極其漂亮,面容完美精緻,黛眉間卻帶了幾分英氣,看那雙清潤皎潔的明眸也不像壞人,但似乎……也不像好人。
襴衫儒生沉默了下,正打算絞盡腦汁地拒絕時——
扶雲卿指了指氣質清冷的祁承翊:“公子,我沒有他好說話的,你最好在他開口之前,答應下來。”
“……”儒生咬牙,“公子姑娘,屋裡請。”
儒生帶二人進了小黑巷,拿鑰匙開啟鐵鎖,走進一個坑坑窪窪的土院。
院中烏漆嘛黑,除去天邊一輪皎月,什麼都看不清。
“等下,我生個火,就能看見了。”儒生正要鑽木取火,扶雲卿看不下去了,從腰間拿出火摺子,點燃火把。
火光瞬間照亮家徒四壁的土牆。
真是太過寒酸簡陋……
屋裡只有一張床、一張做工劣質的木桌,除此之外別無長物,最多的就是書,大大小小的書整齊堆疊,放在鋪了油紙的地上。
儒生拿了三個陶泥碗,各倒了一碗茶遞過去:“不知二位,前來尋在下,是想問何事?”
扶雲卿接過茶碗,一口飲盡:“謝謝。”
祁承翊沒想到她喝得如此乾脆,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他本以為扶雲卿這樣的高門貴女,應當瞧不起這些鄙陋之物。
當年扶雲卿跟隨父親駐紮營帳,在校場習武、在戰場殺敵,用荷葉盛溪水也是常有的事,土碗真沒什麼,她從來都不嬌氣。
扶雲卿從袖中拿出遺書,按在桌上:“據我所知,這份遺書是你偽造臨摹的。”
儒生像是被人戳破壞事般,脖子瞬間紅到耳根處,半晌後,垂下頭,有些喪氣道:“確實是在下所寫。我收了陳府公子的銀兩,他拿來幾張扶大將軍的陳舊書信,我觀其字架結構後,臨摹偽造的。”
“冒昧問一句,師承何處?你書法出自哪派?”扶雲卿問。
儒生不語,只道:“我自學的。”
“不可能。”扶雲卿否定。
祁承翊環視四周,將目光落在桌面一本泛黃的陳舊書籍上。
他俊眉微蹙,走過去,剛要拿起那本書時,儒生箭步衝來,抓起那本書護在懷中。
“這是……這是我私人之物,未得允許,你們不能翻閱!”
祁承翊不喜廢話。
沈淮序上前將舊書搶了過來,儒生力氣小,在爭搶中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祁承翊翻開扉頁,順著一行一行的字往下看,心中已有定數,他星眸沉冷,看向對方:“寫書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