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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曉他和慕容懷月的關係,想必是對他很瞭解。
其實細細想來,說不定前兩次的風平浪靜都是在為第三次的圈套做鋪墊。
“或許是夜色太黑你沒瞧清楚?或者……只是碰巧?”慕容懷月猶疑道,“畢竟大漠那種環境,有時候瞧不真切也是應當的。”
殷淮安斷然否決,他習武多年,視力耳力極佳,就算是在夜間他也絕不可能瞧錯,更何況那晚月色明亮,所視之物清清楚楚。
他伸出一隻手晃了晃,慕容懷月習慣性地遞上一隻手給他握著。
“我肯定沒瞧錯。月兒,一定有鐵步汗族的人潛藏在京城內蒐集情報。”他一頓,又咬牙切齒道,“甚至那人有可能已經潛入到我和叔叔身邊了。”
慕容懷月也跟著緊張起來,道:“那此事是不是得跟聖上回稟?”
“先不急,叔叔還沒回京,我得問過叔叔再做打算。”殷淮安攥著她的手擱在身上,兀自思索片刻,也理不出個頭緒,便摒棄掉那些念頭,只一門心思在慕容懷月身上,“讓雲落傳膳吧,你就在這兒吃,我看著你。”
慕容懷月一頓,很是不自在道:“我回去再用膳吧。”
“為什麼?”
慕容懷月一抿唇,悶聲回答:“你看書吧,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要走,殷淮安捂著傷口哼了一聲,表情痛苦。
慕容懷月忙俯身檢視,著急道:“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去叫人——”
話音未落,後頸被勾住,她未來得及有所反應,人便被殷淮安一把拽到床上。只是因著突然而來的力道,她身形不穩,結果結結實實跌在了殷淮安的身上。
一霎,殷淮安肉眼可見地變了臉色,額面盡是冷汗,唇色慘白無比,人也不受控地打著擺子。
疼得他瞬間失力,哼都哼不出來。
慕容懷月嚇壞了,磕絆著說道:“我、我去喊人。”
“不、不用……”殷淮安緩了緩,極艱難地握住她,待稍有了些許氣力,強撐著安慰道,“不要緊,待會兒就好了,不用叫人了。”
慕容懷月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驚魂未定道:“可是、可是你臉色很不好……”
“沒事,我有經驗的,你信我。”殷淮安輕輕拽了拽她,示意她躺下。
慕容懷月盯著他的傷處看了看,猶豫一番後便躺在他身邊,一動不動。
殷淮安緩慢吐了口氣,等痛楚過去。
“真的不讓太醫來看看嗎?”慕容懷月還是不放心,“畢竟剛才那一下還是挺嚇人的。”
“不用,”殷淮安親了親她的手腕,“你要是擔心,今晚就陪著我,好麼?”
“可是我怕我照顧不好你……”
“你不用照顧我,就躺在我身邊,哪裡也別去。”殷淮安閉上眼,有些疲憊,“月兒,你不在,我睡不安穩。”
“……”慕容懷月側過臉看他,被握著的那隻手有些發熱,熱意逐漸蔓延至心頭,片刻後,她一咬牙,含糊說道,“淮安,我是懷月。”
“我知道啊。”殷淮安不解,正欲開口,忽又想起什麼,反應過來身旁人說這句話的意味。
他一怔,想解釋,可又無從說起。
倒是慕容懷月聽了他的回答,一雙美目似星辰閃爍,平靜地看著他道:“嗯,你先休息吧。”
“月兒,我……”殷淮安欲言又止。
慕容懷月安靜躺在他身邊,額頭抵著他的肩,低喃道:“快睡吧。”
殷淮安哪裡能睡得著,心下亂成一團,一些事情又浮上腦海。
今世的他自從那個暴雨夜起,就一直覺得對於前世之事,過去便是過去了,沒必要一直糾結其中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