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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月的沁兒出宮小住。
“啊呃~~”北苑花廳裡古琴聲空靈飄渺,小兒稚嫩的碎語和在其中,倒顯得異樣美妙。
大理石鋪就的地磚上置著個坐…盆,希貴的降香黃檀木精工而制,圍欄上雕著麒麟,象徵平安與富貴;裡頭用金絲綵線織成軟底,就是碰著了、摔倒了也不怕痛。
忐忑的半年一晃而過,當初太皇太后走的時候沁兒才剛滿月,一眨眼就學會坐了。
長公主廣陽看著粉嘟嘟的小外孫,滿心裡都是喜愛。一面彎下腰來逗趣,一面回頭問:“可是又有動靜了?”
髮絲斑白的老大夫松開阿昭手腕,跪地磕頭:“恭喜娘娘。”
廣陽公主便使了個眼色,讓婢女將大夫領下去,送上豐厚謝儀,並囑咐先不可為外人道也。
捻著手上的金剛菩提子佛珠串兒,問阿昭:“這一回有多久了?”
她承襲了太皇太后的基因,平日裡行事作風很是幹練。二十四歲上才成的婚,如今雖年過五十,因著保養仔細,看起來卻很顯年輕。
想起趙慎近日復燃的溫柔,阿昭雙頰不由勻開一抹紅暈。他已經很久沒有碰她了,她本來還怕他嫌棄自己孕后豐…腴的身體,然而他竟似沒有芥蒂,依然將事兒做得細緻周全……更甚至比孕前還要更久,讓她不無滿足。
阿昭低頭看著嬌…滿滿的胸脯,隔著袖套輕撫尚未隆起的小腹:“身上一個月沒來了,這次回家探親,就想偷著瞧一瞧是不是。才剛發現,還未曾來得及告訴他……興許這次是個女兒。”
自小嬌生慣養的人兒,從來未曾吃過半分苦痛。出月子那天著了風,輕易便落了個頭疼的毛病。這才把手腕搭在脈枕上沒多會,風一吹,就涼涼地打了個哈嚏。
廣陽公主看著愛女一臉欲說還羞的歡喜,心裡頭便不是滋味。趙慎雖天生帝王氣宇,然眉深而唇薄,這般面相的男子註定涼薄冷情,心思藏得太深看不見。當年太皇太后要欽定人選,她從一開始選的就不是他。怎奈閨女卻偏偏對他一眼著迷,自十五歲那年遇見,這都痴痴喜歡了他12年……12年了,後宮的美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可她還是沒學會死心。
罷,只怪自己從前將她保護得太好,如今後悔又有何用?
默了默,嘆一口氣:“他最近可有常去榮華宮看望你和沁兒?”
母親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阿昭笑容不由略略一頓:“太忙,不忙的時候還是來的。上個月剛來過一回……也不知怎麼的,從前總吃藥也不見好,後來灰心了,乾脆瞞著他不吃。這不吃了,反倒是一次就中一個……”
口中說著話兒,抬頭看到廣陽公主灼灼凝視的目光,自己好似也想到了什麼,聲音漸漸低下來。
那吃了七八年的藥,或許原本就不該吃它。
廣陽公主蹙著眉頭,她自己的女兒自己最瞭解,雖從來嬌縱任性,什麼都是世間最好的,然而心思卻簡單,不知這世間到底多少險惡。
廣陽公主道:“那藥不吃倒好,我是你母親,總不至於騙你。”
又問姜夷安最近可有安分,聽說似乎又有了,這一回也不知是男是女。
提到姜夷安,阿昭便不開心。
那個從來低眉順眼、溫聲細語的女人,她除了卑微柔順,真不知到底比自己討喜在哪裡。
“嗚嗚~~”沁兒尿了褲子,阿昭把孩子抱起來交給奶孃:“聽說是常犯懶的。他不喜歡聽我議論她,也沒有人肯同我提及她的事。不過這半年,他倒是隔天半月的就會來我這裡一趟。”
廣陽公主這才舒了口氣:“時間都過去半年多了,他若是想動手,早已經可以動手。既然最近對你還算好,我想應該就是無礙了。我們司徒家多少年盡忠為國,倘若想要行不義,也不必等到今日,